“不过,毕竟是兄弟一场,咱们好聚好散,严某别的也拿不出来,但一人给两个红薯,还是能拿的出手,你们走的时候,在院门外叫我一声,每人领一个红薯再走。”
“但咱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敢在这个危险时刻,朝我严芝华一家背后捅黑刀子,那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严芝华离开之后,王老六俨然成了新的主心骨。
“王老六,你说咱该怎么办?”
“六叔,相隔十年,奶奶好不容易和您相聚,您可千万想好了!”
“就是,虽说严老大对咱们还算不错,但这些到底是咱们得血肉至亲啊!”
“对,要是咱单独一个,大不了为了兄弟两肋插刀,可这也不是咱豁出一条命,就能完事的事儿啊。”
“王老六,你说怎么办,你让我们留下,我们就留下,你说逃命,我们就跟着你逃命。”
王老六沉着脸,挥手打断众人的话语,目光越过众人,看向不远处正往家赶鸡的老娘,知道老娘定是要作逃命的打算。
他咬了咬牙,说道:“咱们不能听风就是雨,但也不能两眼一抹黑,白白把命给丢在这里。”
“你们先把家当收拾好,我再去一趟严老大家,看看有没更好的解决办法再说。”
众人点头同意。
王老六一挥手,众人就像受惊的兔子,到处乱窜,有的赶鸡,有的呼唤自家的小崽子,有的收衣服,有的收拾锅碗瓢盆……
“娘,您别急,我去去就来。”
王老六安抚了老娘两句,离开了嘈杂的山坡,来到山对面的严老大家。
当看到严松青正阴沉着脸,吭哧吭哧往家挑砖块沙灰,心里那丝侥幸,彻底熄灭。
他提着如灌铅般的脚,来到严松青身边,问道:“你爹呢?”
“在里面。”
严松青头也没抬,不停地往箩筐里装砖块。
“严老大!”
王老六叫了一声,抬脚就进了院门。
“老六,怎么了?”
“可是有什么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