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挛鞮冲又看了一眼桌案上的一摞书。
这些书都是游记,自从她讲了“天气决定百姓性格”后,他便也对游记有了兴趣。
挛鞮冲抬眼,看向信使,“传信回去,继续打探消息,只要关于她的信息,事无巨细,都打探回来。下去吧。”
信使叩拜后,便离开。
挛鞮冲又将信看了一遍,正要伸手拿那几本游记,忽然想起一堆麻烦事,便没心思看了。
把信叠好放入袖口,端起一张冷肃面容,“下一个。”
“是,皇上。”随侍立刻去传令下一位要面见皇上之人。
门外,队伍排得很长,每一位求见的官员手上,都有一些需要皇上决断之事,当然,他们也想通过这些事的决断,来揣摩新帝的心思。
很快,有一名官员入内。
那官员穿了一袭暗灰色的羊毛长袍,外罩一件轻型锁子甲,脚蹬高筒皮靴。
入内后,单膝跪地,为新帝问安。
挛鞮冲,“竟然是你,何事?”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带着四皇子一同完成任务的耿固!
挛鞮冲虽登基有一段时日,但除了登基那日与群臣见了一面外,便一直未见,因为有时,与国事比起来,家事才更重要,诸如——与大皇子一派人的较量,以及给大皇子扣上罪名。
今日是第一天召见群臣,为谨慎起见,他也没打算立刻集中议事,而是先单独召见,初步看看众人的态度。
耿固也是心有感慨——半个月前,他们执行任务的队伍,突然被硬塞了个四皇子进来,当时为了这件事,焦虑了好多天,毕竟任务艰巨,四皇子若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怕是也要降罪。
谁知,半个月后,这位四皇子竟登基为帝!实在是世事难料、造化弄人!
挛鞮冲见耿固若有所思,半天没说话,便失笑道,“怎么不说话?这些日子,你们可好?”
耿固急忙压下心中感慨,认真回道,“皇恩浩荡,微臣很好,今日冒昧前来是有一事请教皇上:那‘任务’……还执行吗?”
什么任务?自是劫苏明妆的任务。
挛鞮冲瞳孔猛地收缩,脑海中又出现女子的身影——无人知晓,任务失败,女子被救走,当时他除了失败后的愤怒,倒是没多想。
毕竟父皇驾崩,他有更重要的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