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清怯怯答应,说:“只有一个人在我前面,我现在跟着他呢,我们快点走吧。”
见滕陵没有再理自己了,七清这才低下头,犹犹豫豫地踢了踢自己的腿,打算放松一下脚部。
却没想到他直接被前方的人整个抱了起来,抱在怀里,两条腿乖乖悬在男人的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间消弭。
这人对他好好啊。
七清这么想到,随即轻轻向对方道歉,“对不起呀,给你们拖后腿了。”
是张三天吗?这群人里面和他最熟,而且最贴心最热情的,也只有张三天了吧。
自己身上还穿着对方的外套,生平第一次,在安静到可怕的未知黑暗中,七清被揽在男人宽阔的胸膛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宛如漂浮在水面上的落叶抵达了土地。
男人似乎在摇头,在他耳边笑了笑,这笑声有点熟悉,七清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张三天,果然还是他。
总不可能是闻生玉吧?
他翻了个白眼,为自己这时候还想着闻生玉而愤愤,攥紧了拳头窝在男人安心温凉的怀抱里,时不时和滕陵对话确认对方的方位。
“嘀嗒,嘀嗒——”
黑暗的环境里忽然多出了滴水的声音。
滕陵语气终于有了起伏:“有水证明着这里有其他的出口,别放弃,一定要和我频繁确定位置,不能再走散了。”
七清内心也有些惊喜,闻言迅速答应。
却不知滕陵在说出这句话后,就无声无息沉默了下去,在黑暗里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七清和抱住他的人在黑暗密闭的空间里,不知道危险在何处,又是来自何方。
等到下一次确认时,七清没有得到滕陵的回答。
黑暗的环境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七清一个人的声音在此处回荡,他害怕到了极点,毛发竖立背部发凉,哆哆嗦嗦急出了几颗眼泪,沙哑着声音问:“怎、怎么了?滕陵?你人去哪儿l了?”
没人回答他。
他这才真的意识到,滕陵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在了前方。
急得顿时身上流出冷汗,七清从安稳的怀抱中直直立起身体,想要跳下来却又不敢,嘴巴里泄露出哭声,“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是不是出事了?我们被困在这里了吗?是不是大坏蛋闻生玉干的事,他又这么吓我??”
抱着他的人叹了口气,轻轻把他放下,等他脚终于踩到了平稳的地面时,才把他整个人又架在了空中。
这下,七清明显感觉自己比这个人矮,可他明明比张三天要高。
他此时被轻轻松松抵在冰冷的墙面上,两条腿落不到地,抽泣声戛然而止:“张三天?”
面前的男人咧了咧嘴,哈哈大笑,显然不是张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