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是迟钝的,对所有不熟悉的人释放的好感都是迟钝的。
只因为他那时候对纪月来说也只能算得上不熟悉的人,所以她对和自己有关的事情也并不如他记得那么清晰。
徐既明知道、明白,但此刻莫名还是有一丝不甘心。
他比她先动心,所以比她又多了一份属于他们的记忆,要求她也记得,确实不该。
感情的事也实在很难讲求公平。
只是徐既明又忍不住想,纪月对自己动真心了么?
甚至,纪月明白婚姻和爱情吗?
虽然她会在做爱时被哄着叫自己老公,会在别人面前介绍自己是她的先生,会听话地戴着戒指昭示她已婚的状态,可是纪月真的明白他的爱和两人的这场婚姻吗?
无疑纪月是听话的,所以会纵容他在性事上对她得寸进尺,所以会乖巧地被他安排穿什么衣服、会懂事地探察他的情绪变化…
因为家庭原因和成长的经历,她乖软到对别人几乎没有脾气。所以他会更想要看到她对自己发脾气、使小性子的一面,这些会让徐既明觉得,那是专属于他的纪月。
他需要她给的特别,他需要在她那里占据到和其他人不一样的特别。
但他发现,纪月并没有给他这份特别,或许应该说并没有给之前的他这份特别,尽管他知道这样的想法有些强人所难,但他还是因为没有而沮丧。
徐既明也并没有因为年长她七岁就在这份感情里应付裕如,他和纪月一样都是感情的新手,甚至他好像比纪月还多了一份患得患失。
他在心里轻叹,又酸醋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纪月被他咬疼了轻哼了一声,徐既明又安抚地舔了舔。
“好不公平,宝宝。”他头抵在纪月颈窝,语气里的无奈和酸意还是压不下。
徐既明的碎发扫着她的下颌,有些痒。听到他的话,纪月想起那次在校门口被他看见和同学加了微信,他也说不公平,前因是他说他吃醋…
但是今天又是因为什么呢?
纪月这头还在认真想着他的问题,徐既明的唇又吻着她的脖子,一路往肩上吻去。
纪月又被他翻身压下,徐既明喉结吞咽的动作明显,纪月捂住唇,他刚舔了自己下面还没漱口。
“嗯…你…你还没说…什么不公平。”因为嘴巴被遮住,她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徐既明挑了挑眉,手掌落在她发顶,拇指描着她的眉毛,像是呓语:“真是傻瓜。”
他想,虽然他在爱里也是新手,但毕竟比她多了七年的人生经验和身边人的案例,总归他了解的还是比她多,他可以慢慢教她。
他的月月很聪明,会明白他多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