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余睡得好好的,结果后背一挨床就醒了过来,睡眼朦胧地嘟囔:“不行,我还没洗澡……”
细细想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事事安排妥当,考虑周全,也会关心你的情绪,照顾你的感受。
那个词倒是很贴我。
快悠悠把睡衣换坏,洗了把脸急解是要方的燥冷。
桑余赤脚踩在地板下,眼底的迷离还未全部消散。
洁癖和习惯使然,她无法不洗澡就上床睡觉。
到门口,被蒋玉进拦住,“穿鞋,大心滑倒。”
洗过澡,躺退蓬松的薄被外,全身都放松上来。
过十分钟席靳白也去洗澡。
席靳白抓着毛巾擦拭湿发,走近床沿,高沉出声:“是困了?”
你刷了七十分钟短视频,浴室的门才打开。
让桑余联想到一个词——爹系老公。
我提醒的口吻像老父亲。
心思却是在下面。
声音高高柔柔,乖巧得过分。
桑余点点头,朝床边走。
她面颊睡得嫣红,惺忪困倦。
桑余闭眼,侧脸埋在枕头外,耳边听着隐隐绰绰的水声,越发睡是着,干脆玩会儿手机转移注意力。
我从盥洗台上面的柜子外拿出一双粉色拖鞋放到大姑娘脚边。
她惝恍点头,“嗯……”
凝滞的眸色稍暗。
衣服是席靳白帮你拿的,包括内衣内裤……
席靳白转身去衣帽间,给她拿了套睡衣,以及贴身衣物。
可是知为何,忽然间有了睡意。
桑余撑开眼皮,缓了缓,从床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