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桐正准备听母亲说她与父亲的往日情事,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您说什么?”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文落寒一脸坦荡。她轻轻戳了戳女儿的脑袋:“你是还没开窍。我若是满心满眼都是你父亲,才不会让你姨母进门。情爱这东西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
“那父亲……”岂不是很可怜。
云桐没敢说出口。
“他啊。”文落寒笑了,“对于他来说,我和你姨母始终都是最要好的伙伴,五六岁的时候是,现在也是。”
说到这儿文落寒摸了摸云桐披散下来的头发:“遇到一个你们互相喜欢的人是很难的,很多人找着找着就放弃了。而且对于我来说,这世上有更重要更好玩的事情等着我去做,我没有功夫去奔着那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去。”
云桐点点头:“女儿好像明白了。”她觉得这样也挺好,她的三位亲人组成了一个很好的家庭,平日里大家互相关心彼此包容,若遇到困难,所有人都愿意为这个家挺身而出。
若是她以后能找到人一起建立这样的家庭,也挺好的。
文落寒看到女儿这么听话反而不乐意了,她稍微用力戳了戳云桐的脑袋。
“你可不能把这个当成目标去奔。我和你姨母还有你父亲,也是迫不得已。文家和云家需要婚姻维系联盟。你的曾祖母属意我,坚持要我嫁过来。不是嫁云晏就是嫁云晦,两相比较,你看还是你父亲比较好对吧。”
文落寒叹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带着你姨母坐船出海,到处转转,你父亲也能寄情山水逍遥自在。说不定我们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那个人。”
“若是将来,你也被押着不得不嫁人,你要记得一切以自己的感受和安危为先,不要为了家族忍辱负重,不值得。”
“您放心吧,我不会的。”云桐听了文落寒的叮嘱郑重地点点头。
贤妻良母当一次就行了,哪有两次三次的。
“母亲,您说当年您有两个选择,可我记得父亲还有一个兄弟。从海洲跟来的仆役都管父亲叫三爷,而对外都是叫他二爷,这是为何?”
“你父亲是有个哥哥,不过早年遇了点事情,下落不明。有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了。”文落寒回忆道:“我们小的时候,他从不与我们玩耍。要不是有一次你父亲远远地指给我看了一眼,我还以为他根本不存在呢。”
云桐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问出了这样的事。
不过上辈子,她这位二伯并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也没有人再提起过他。
想来人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