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风拄着拐杖立在大门口,像望夫石一样望着回来的路,却久久不见人的身影。
心下不禁犯起嘀咕:公子去晨练这么久了,还不见回来,会不会有危险?
外加尹黎和苏四宝也不见了。
元风心中更加郁闷,一觉醒来,苏宅只剩下他和一堆下人,无趣得紧。
几日前,苏老夫人觉得自己像是一尊古板严肃的大佛,放在宅子里不益于年轻人肆意地表达感情,便推脱说好友相邀,要去小聚几天,然后便带上素心和几件行囊,匆匆驱车离开了。
老太太上了年纪,为了宝贝孙子还愿意折腾这把身子骨,也是煞费苦心。
元丰百无聊赖地望着拐角处,挨了三十大板的屁股似乎更疼了几分。
这时,一条满身血色的大狗缓缓向他走来。
紧随其后的是那个小乞丐背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粉色丫头。
最后出场的是相互搀扶着的尹黎和苏牧尘,后者裤腿有一条一尺多长的口子,从里浸出的鲜血染红了半条裤腿,红白相衬,猩红恐怖。
白吉见状,一下扔了拐杖,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体疼,拧着他的屁股驱身上前。
他从尹黎手中接过苏牧尘,紧张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他才离开了主子一上午,一行人就如此这般惨烈地回来,伤的伤,残的残,莫非是去剿匪了吗?
短短的小半天,他是不是错过什么大好戏了?
不过公子武艺不凡,怎么会受伤呢?
元风努力按下他的那颗八卦好奇心,搀扶着苏牧尘向院子里走。
“没事,一些不经意间擦破的小伤,去找大夫来。”苏牧尘吩咐道。
“有现成的,我屁股挨了板子,就让一个大夫在宅院住下了,方便得很!”元风小声地说。
“你倒是懂得对自己好,”苏牧尘揶揄道。
元风尴尬得呵呵笑了两声。
再苦不能苦自己嘛!
……
厢房内。
尹黎扶着小桃红刚坐下没多久,就来了一个年长的医者,蓄着白胡子,一脸的慈眉善目。
“大夫,苏公子怎么样了?”尹黎紧张地开口问道。
大夫一边从药箱中拿脉枕,一边回道:“老夫未可知,少爷让老夫先给您二位诊脉。”
“我也需要吗?”尹黎指着自己疑问道,她并未受一点伤。
年长大夫肯定地点了点头。
大夫给两人诊完脉,对着尹黎恭敬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