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你,”她问琼光君:“你受伤了吗?”
她微微抬脸对着琼光君,
虽瞧不见眼睛,却也能从表情和声音里听出一点关切来。
江独见状,
心里那点无名火烧得旺盛,心想凭什么她只问季慎之不问他?
他胳膊被划了好大一道伤口,急着来找她,没来得及用灵力疗伤,只撕了片袖子草草包扎。
就因为季慎之问她受没受伤,语气比较关切?
江独看了眼季慎之,心里更不爽了,心说真是好深的城府!
平时端着大师兄架子,惜字如金,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现在又主动找话。
就会在裴朝朝面前装体贴,博好感!
江独没忍住,冷嘲道:“他先动的手,他能受什么伤?”
裴朝朝白着脸低声道:“可我闻到了血腥味。”
江独都听笑了。
他捏紧拳头,按着自己伤口,心说血腥味是从我身上传出来的。
那一边,
琼光君闻言,蓦地松了口气,心想她刚才不说话,应该是因为闻到血腥味,被吓到了。
他想起初见她那夜,
魔修屠村,他找到她时,她已经被吓得有点失心疯了。
她胆子小,现在被吓到了,还记得问他是否受伤。
琼光君手心被江独伤到,划出一条血口子,现在已经结痂。
他蹭了下那道血口,明知她看不见,却还是朝她摊开掌心,声音不自觉放柔:“手心受了点小伤,已经结痂了,不碍事。”
裴朝朝知道琼光君只受了点小伤,因为琼光君衣服上没什么血迹,
反观江独,袖口被撕掉一块布料,衣袖上还有血迹,想来是胳膊受伤了,撕衣袖草草包扎了下。
怎么看都是江独受伤更重。
但谁要她是个“瞎子”呢?
裴朝朝微微弯唇,故意无视江独,对琼光君道:“别骗我,好重的血腥味。”
她抬了抬手:“盲人听力很好,我听出你把手伸在我面前了,结没结痂我摸一摸就能感觉到。能给我摸一摸吗?”
琼光君一顿。
目光掠过她指尖红痕,那股伤害欲又一次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