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是将灵识探入白策识海深处,在这样亲密的状态下反打我!
是,
是她聪明,她精明,但怎么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反制我?!
就好像是我促成了她和白策更亲密一样……
赵息烛神经质地想到这里,目眦欲裂,
身体的保护机制好像在这一刻消散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袭来。
他忍不住蜷起身体,忍不住想要小声喘息,
然而张开嘴,却发出近乎歇斯底里的痛呼声。
这声音并不正常,听起来像是被人连着捅了好几刀,痛极了,忍不住叫出来的。
外面的侍从们听见,以为出了什么事,吓得迅速踢开门。
一进去,就看见——
赵息烛倒在屋子正中央,手上不停淌血,身上也有一个很大的血口,血流如注,看起来像被刀剑捅过一样,然而屋中并无刀剑,所以这血口只能是被灵力给反噬出来的。
而屋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此时此刻的模样,就显得凄惨又骇人,形单影只,好像随时要烂死在这。
侍从吞了口唾沫,吓了个半死,小心翼翼走上前去看。
就看见赵息烛还没有昏过去,眼睛通红,盯着屋子里书桌前的那面墙看。
侍从顺着他的视线回过头,却发现那面墙上挺空荡,只挂了一个面具。
这面具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
侍从回忆了下,想起这面具是前些日子,赵息烛和三小姐去投壶馆,投壶赢来的。
那天三小姐回来后就把面具给扔下了,扔在字纸篓里,不是什么值钱物件,所以下人们也没捡回来,
赵息烛却屈尊降贵把它捡回来,擦干净,然后挂在了书房墙上,只要坐在书桌前一抬眼就能看见。
侍从不太明白赵息烛为什么盯着这面具。
他弯下身来,想问一问,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够恭敬。
赵息烛是个压迫感很足的人,他不敢惹他生气,可是偏偏喜怒无常,侍从摸不准什么事情会惹他不悦,于是所有事情都做到尽善尽美最好。他又改了姿势,变成跪在赵息烛面前,尽量把身体伏低,问道:“公子,是否要帮您把面具取下来?还是先带您去疗伤?”
赵息烛动了动唇。
他嘶吼完那一声后,好像失了声,喘息着,却只能发出很轻微的声音。
侍从又凑近,才听清他好像在说:“她是不是重塑了身躯?我感觉到神力……”
侍从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于是他又低声道:“公子,您的意思是?”
赵息烛声音轻如悬丝:“杀了她。”
他怎么就,从未赢过她一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