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从别人口里说出来。
定是狂狷不已。
然而眼前是冥界的主人,能扰乱他心境的事情,牵涉到千百万人的性命也不为过。
温酒却翻了个白眼。
有什么区别?
他分身出来找她,要布置的任务不是能让她脱下一层皮,就是能让她躺在床上休养半月。
奈何,她还有求于他。
温酒咬牙笑道:“说得对,您日理万机。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那小女子能为比天还要尊贵的您做些什么?”
她的每个字都透着尊敬。
不过,连起来总让他人听着怪异。
暨遇活了上万年,入耳便听出她的反讽之意。
“比天尊贵不敢当,能够从天道手中夺个三四岁男孩还是可以的。”
“···”温酒紧紧抿住唇。
三四岁男孩。
说的可不就是今生早早夭折的小六。
温酒悄咪咪看了眼垂眸看她的人,还没看清墨玉的瞳孔什么样,已经被他身上的威压击退。
她的小动作。
暨遇看得一清二楚,最不苟言笑的冥王。
此刻薄唇勾着三分笑。
格外渗人。
温酒心咯噔一下,忘了这家伙不喜别人看他容颜。
她轻咳几声,躲开富有压迫力的眼神。
“胆小如鼠。”暨遇见她这样,嗤笑道:“秦惊芙和青沅二人,竟然把筹划千年的大计交给你,也是玄门没落无人了。”
这等让人暗暗磨牙的话。
温酒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生生咽下。
这么有能耐,有本事他上啊。
“不用在心中悱恻吾,吾此次过来,是警告你,乖乖和谢淮北维系好今生姻缘。”
暨遇垂下眼皮,墨眸落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