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中。
因着瘟神蜚,应鄞清瘦的身体很快膨胀成了一座小山。
裸露出的每一寸皮肤都泛着暗紫。
青筋毕露的尖利爪子掐着温酒,一双血瞳,阴凉骇人,温酒能够感知到应鄞身上的一缕生气,如今却被蜚彻底吞噬,她无视喉咙的刺痛,出声讥笑:“上古瘟神,靠着一个罪孽深重的生魂苟延残喘,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凌睿几人此刻应当已经走远。
她只需要再多拖延一些时间,足够玄门提前做好迎战的准备。
“真是不知死活!”青紫的巨臂越加紧绷,温酒整个脖子只觉得刺骨的疼痛,白玉的脖颈上也出现了许多毒纹,胸膛像是被炸了一般,呼吸不过来。
温酒没想到这家伙真的是想要杀了自己。
双目泛红,一股气横在心内,寻找自救的方法。
无力垂着的双手在瘟神蜚的眼皮子底下使用咒术,双眼则紧紧盯着瘟神蜚的双眼,“不过一死而已,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在这跟我耗着,是在等谁?”
“自然是囚禁我千年的罪魁祸首!”
瘟神外放一丝煞气,冷笑:“秦惊芙留给你了摄魂铃,青沅那个臭道士呢?!”
他想到这千年的耻辱,猛地把温酒甩出去。
手掀翻前面摆放整齐的棺木。
巨大的声响后,温酒顾不得咳嗽,刚才累积的灵力飞快拦住瘟神蜚腐蚀建明帝尸骨的煞气。
温酒:“毁人尸骨是小人所为。”
她站起来,借着周身的灵气,飞快吸收着充盈丹田,刚刚她观察到瘟神蜚的面色,每一道眼风,都带着对万物的蔑视,不会相信一个小小的人类能够反扑到自己。
而她要利用的,也就是他这个心理。
先贬低他。
借着惹怒他。
让他发狂。
站在棺木前的瘟神蜚转身,一张脸更加的冷,一个大力把温酒拖拽过来。
疲惫无力的身体经过地上的摩擦,血红一片。
温酒没有痛呼一声,看到瘟神蜚眼中怒火的一瞬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