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奶,不用担心张阿爷和他那群混不吝的儿子,走,我们去街道中心去卖糖水。”
温酒说完,刘阿奶也没有之前的固执了,幽幽看了温酒一眼无奈道:“性子怎么还是这么地犟,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那就去,有我这个老骨头在,张家那群小子还不敢对你们动手。”
在她眼中温酒真的是孙女一般的存在。
“好!”温酒收拾干净糖水摊,让自家儿子自己走,谢水水搀着刘阿奶。
三人加个团子浩浩荡荡往渐渐繁华的古街道里走。
里面的小摊子更多。
几十个小吃摊子紧紧排成两排,只在每家店铺门面那流出一丝过一个人的小缝隙。
叫卖声不绝于耳。
烟火气十足。
温酒好不容易才把摊子挤进一个空地里,没扎根多久独属于苗云寨的“城管”张老汉就注意到刚来的待宰肥羊。
他穿着件花里胡哨的刺绣大褂,纯黑色的长裤上隐隐泛着油光。
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刘阿奶的慈祥,反而透着股尖酸刻薄。
“呦,我说是谁呢。这不是吃我们百家饭长大的孤儿头头小阿酒,怎么,被有钱父母赶出家门了?”
抽过手卷大烟的张老汉声音难听粗哑。
里面还带着浓浓的嘲弄和讽刺。
温酒沉下眉眼,没想到他是一点乡邻情面也不给。
原本想着好好说说晚上请他们这些所剩不多的老故人吃顿饭。
可现在。
她是真想给他吃个屁。
短短几秒刘阿奶已经被气得身子发抖。
两只枯瘦的手放在大腿上就要好好理论理论。
温酒按下火气冲冲的刘阿奶,抬头冷冷看着站到糖水摊子前拿起装好糖水喝的张老汉,淡淡道:“张阿爷,一碗糖水二百五十块,带钱了吗?没带的话还是把你手中的糖水放下吧,省的让阿奶的碗沾上你嘴里的臭味。”
听到这话。
张老汉不可思议看向温酒,重重放下碗。
半碗糖水洒了出来。
弄湿了蓝色的床单,皱巴巴的。
“小阿酒,你这是从大城市回来变得六亲不认喽?”张老汉转了个圈指着周围的房子,昂起脑袋道:“你可是受过我们寨子的恩惠的,喝完你的糖水就不得?我还没收你们保护费呢。不多,一个小时一千,交得起留下,交不起赶紧支棱摊子给我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