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缘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
她轻轻抽出他小手里的衣领,亲吻他的额头。
在窗前观察院中的人,大多都是节目组休息的人。
倒是没有看到景游她们。
温酒打着溜达的名头出去,拒绝了摄像机跟着,出了门却感到身后有人跟着。
她三两步运用鬼步甩开。
藏在一堵墙后看着跟丢的人——江家司机。
温酒冷笑,“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吗?”
倒是没想到温雪这么沉不住气。
司机是她带来的,在温家和江家无疑她更受宠更讨长辈喜欢。
也怪不得看江逾白面子上的司机跟了温雪。
如果不是她穿来···
就算没有车祸,原来的温酒经过这个节目也会加重抑郁落得个不得善终。
温酒绕开司机,不打算揭穿温雪。
一是没证据。
二是还没有磨好最锋利的刃,没办法将其一击毙命。
她难得动脑子筹划起未来的路,穿过蛇妖布下的迷雾,看到湖边僵持的道士和蛇妖施施然走过去,“这位道长身穿赤炎派长老级别的道袍,怎么屈尊来灭一个九岁女孩的魂魄?”
杨亮看到温酒,停下要甩动的拂尘。
仔细打量下认出是掌门师兄追着赶着要收的徒弟。
见她话语中想要阻拦他,动了怒,“小小年纪莫要仗着天赋目无尊长,怎么,瞧本座师兄想收你为徒得意忘了形,还要拦我不成!”
莫名其妙戴上顶目无尊长帽子的温酒也不生气,反而双手交握认真行了玄门礼节,委婉道:“前辈误会,我可没有目无尊长,仗赋凌人。你看我懒懒散散的,哪像个修道者?您师兄纯粹是把鱼目当了珍珠。只是我和这位小女孩十分有缘,听说道长要来灭了她魂魄,来劝劝道长。”
挺直脊背受了礼,杨亮听到她最后一句不屑道:“休想!”
“哦?”温酒缓缓走到蛇妖前,淡淡问,“为什么?”
“这女娃冤死后经过妖气滋养,还受这蛇妖庇护,倘若心生恶念必然会闯下大祸。你既然不是我玄门人却应该知道我玄门的规矩,一切妖邪及其相关事物,都该死!”
温酒收起眼中的懒散,冷淡反问,“都该死?”
听到他斩钉截铁的话,心头的不知怎的一怒,完全忘了原本的计划,冷冷道:“该死的是你们这些动不动诛妖邪的老古板吧。”
仔细听她的声音还带着些缥缈。
杨亮气得失语,指着温酒吼起来,“你、你你!大逆不道!”
那白蛇却在温酒身后松下了身体,硕大的红瞳内倒影出温酒站姿挺拔的背影。
红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