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好。”
青泽领着青晏出去后,烧的不成样子的院中只有周生鸪和温酒二人。周生鸪拂袖坐回桌案前,用力把茶杯一掷。
温酒接过,坐在他对面。
面色也不是很好看。
虽说她成功了,可受的痛犹如从地狱走了一遭。
白白得了这种罪过,温酒想杀人的心都有,她捏住朱雀的脑袋,让它对着周生鸪,有恃无恐道:“周生鸪,要不是我签订契约的时候留了个心眼,这蠢鸟体内的煞气就要跑我体内了,你不打算解释解释苗云寨煞气的事情?”
强者为尊。
温酒冷哼了声,把鸟扔过去。
“你!”周生鸪忙用双手接过懵懵懂懂的朱雀,在煞气中生养的朱雀灵智受损,未恢复前就是个刚穿纸尿裤的小孩,它眨着凤眼步态蹒跚朝温酒走去,嘴里伢伢说着,“娘、娘亲。”
温酒瞪大了眼睛,抿唇拦住要飞她身上的红鸟。
虽然嫌弃还是用手捏住它防止摔了,“谁是你娘亲,快把姑奶奶烧死了还想让我把你当儿子养啊?”
周生鸪眸色一闪。
起身带落烧毁的竹帘,修长的身子站起来对着温酒深深一礼。温酒呦呦呦开始后仰,“您可别给我行大礼,晚辈可受不住,会折寿的,这今天好不容易才从您老手里逃过一劫,可不想再把命给丢了。”
“温小姐天赋异禀,心怀大义,若是为了这天下,想必也不会为难朱雀大神。”
温酒冷笑,“那可未必,我这人向来好几幅面孔,你又看到我多少面呢?”
想给她戴高帽?
做梦去吧!
“今日之事是某冲动了。”周生鸪脸都快笑僵了,对面的人却依旧毫无表示,女子果然难养,他咬牙放出筹码,“不如某许你三个人情,无条件帮你做任何事情,如何?”
“就你?”温酒上下打量了人一番。
神神秘秘,仗着修为装神弄鬼,还有邪修的印记。
“周生鸪,我看起来很傻吗?”温酒放下茶杯,脸色冷下,对他这种人就不能当正常人来谈,谁知道信用两个字对他有多大的威力。
周生鸪拉出里间的人,消失的狗仔手握着匕首满眼惊恐。
温酒皱眉,“你要拿他的命威胁我?”
“怎么会,这人敢对你不敬,罪该万死才对。”周生鸪淡笑,一个反手,狗仔已经不停得在地上磕头,力道之大够砸个核桃,血迹很快蔓延。
温酒冷声道:“你不必拿这人来表忠心。”
“忠心?”周生鸪轻笑,听她的把狗仔放了,摇头,“某可从没有过忠心这种东西,不过若是你愿意照顾朱雀,清除它体内的煞气,我很乐意拥有这个东西。”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