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饵山。
郁郁葱葱的山上飞鸟因为闯入的陌生脚步惊起。
温酒爬到半山腰。
低头看着已经夷为平地的孤儿院成为高大的水库。
茶色的瞳孔深了些继续往山上走。
路上偶尔遇到几个快速窜过的动物,温酒注意力在前方没有注意。
直到身后一丝凉意袭来。
她手腕上的小白猛地咬过去。
一条纯青色的竹叶蛇脑袋和身子分离掉在地上。
杀掉偷袭者的小白发出嘶嘶的声音。
见还有不少距离,它细若游弦的身体涨大,很快长到和树干一样粗。
它停在温酒的前方用红瞳看着她。
示意她骑到自己身上。
“不用。”温酒拂过它的脑袋,让它又恢复到掌心大小盘在手腕上。
她半夜自己来到这山上也不想弄出大动静。
看着深夜加快脚步。
赶在乌云遮住圆月的最后一秒登上了滇城最古老的采饵山山顶。
深秋的风声吹过几许落叶。
温酒看到了一颗大树下冒起的小坟。
孤孤零零的。
一块半人高的石头立在它前面。
上面枯竭的血字下面是没有被大风吹散余留的白色雏菊。
这五年她和温延温梨没有回来过,想必是谢水水和谢金来祭拜的。
温酒用手收拾干净石碑下面的落叶,把路上采的花束放下,然后倚靠着石碑坐下。
手下冰凉的石头异常粗粝,却已经是十年前她带着温延他们找到的最好的石碑。
“小六,你一定很孤单吧。”
温酒想起前世,她七岁那年深夜带着弟弟妹妹逃出孤儿院,遇到了清虚子。
也因此没有被追上来的李桂花抓到。
她因为根骨不错被清虚子收为弟子学习玄术,她的弟弟妹妹也因清虚子得善良富贵的人家收养,长大后再见个个都有着斐然的成就。
她记得最小的小六十八岁那年圆了喜欢唱歌跳舞的梦。
成了顶流爱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