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庆幸的是,祭祀碑发出声音的音量并不大,只要捂住耳朵就基本听不见了。
除了祭祀碑之外,我眼前还有经典的桌子和椅子,还有笔和纸。
让我看看,又是怎么个事。用健全的右手拿起桌子上的报告,阅览一番后,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要用三层防护了。
第三道门和第二道门之间是特化隔音的防护,防止这里面任何声音的流出。因为它与之前的祭祀碑类似,会吸引所有“听”到这种声音的生物体,被影响者会不顾一切地想要继续听那“悦耳的声音”。
如果强行隔离,大多数人会精神失常,比较倒霉的会直接暴毙,纸上没有提过伤亡记录,但既然已经有这些信息,那就必然造成过人员损失了。
我的工作是用拟声词尽量复现祭祀碑发出的声音,因为记录中有提到,任何非生物体和没有听觉的都没法“听到”那种声音,所以只能让我来扮演“录音机”的角色。
据几个情况比较好的幸存者所言,它发出的声音还会不断改变,我完全不知道记录那些不能入耳的声音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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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麻烦呀,当个D级耗材还得会美术,懂音乐,每年的落榜美术生工作都有新着落了。
不过能磨洋工总比去见粉团好,我将缠着绷带的左手慢慢放到桌子上,压住白纸,然后拿起笔,然后开始认真地瞎编——又是只有我能“健康地”获取信息,那不是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不过样子还是要做足的,闭上双眼,调整呼吸,露出认真的神情,我开始尝试听清那些毫无章法的声音。
“。。。叮。。。嘟。。。。。。”
“飒。。。。。。嗒。。。”
“。。。呜。。。。。。”
“。。。。。。”
“。。。。。。”
既没有明显重复的段落,又没法判断出来源,风格,发声方式等等信息,我的那种认真姿态各种意义上都是毫无作用。
大脑会把陌生的信息向熟悉的事物挂钩,比如看到黑夜里的奇怪阴影,很容易就联系到鬼怪。
而在这里,那些陌生声音里的某些部分,也和我在“南极点”听到的吟唱声重合。但我确信二者没有直接的联系,因为一个是相对悦耳的,一个是杂乱无序的,一个是令人安心的,一个则是令我无奈的。
我在纸上写下比较容易识别的一些。。。“音节”,随着记录下的音节越来越多,我好像是找到了一些有用的隐藏要素。
比如说有些音节像某种喊叫,有些像是打乱的乐曲,有些则接近某种言语。。。。。。这些不是一个接一个地展现,而是相互掺杂,相互重叠。
我不知道这样比喻行不行,可能是某种储存音频的介质,里面的数据混作一谈,偶有那么些零星的数据还保留原有的特征。
或许,这是某个文明的遗物?
Y-432是“不可视”,这个Y-1711是“不可听”,以此很好往后延伸,以人类的五感来说,应该还有“不可触”“不可闻”“不可食”。
再按一般的剧情,集齐这个五个祭祀碑,应该就能召唤出什么异界传送门呐,什么伟大的存在呀,古神,旧神等等的,总之会是很麻烦的东西。
我既期待那种大场面,却又不免担心,自己大概率又是首当其冲。
别的祭祀碑会长什么样呢?摸鱼的间隙,我看着那平平无奇的石碑,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