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蕴川眸中精光腾驰:“好,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大婚前夕,他给妞妞、二丫、福子、顺子重新改了名,分别是小翠、小乔、东福、西顺,名字带点吉利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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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枝头叫喳喳,十里红妆男儿“出嫁”。
平阳侯府派出八人抬华盖朱雀鎏金大花轿,胡蕴川黑着脸被一群脂粉香雌男簇拥上轿。锣鼓丝竹队吹吹打打,鞭炮噼里啪啦,烟雾缭绕,震天热闹。
尽管大历朝好南风,但这样盛大的男男大婚场面还是很少见的。上一次还是西昌伯爵府七公子入宫为男妃的时候,时隔多年,老百姓们争先恐后的上街围观。
轿夫们也是头次见这么魁梧的入赘男婿,开始活泼的迈着八字步颠荡轿子。
“嘿呦……嘿呦……”
“哇哇……”胡蕴川吐的昏天暗地。
小翠、小乔扶着他给他擦嘴,结果自己差点甩出去。
跟在花轿两侧的东福和顺子忙给轿夫塞了赏钱,轿子才平顺点。
整整颠了一个时辰才到平阳侯府,金碧辉煌的五间三启麒麟兽头大门,红漆底金钉沉,匾上书‘敕造平阳侯府’六个大字,门前两座大石狮子,另有二十几个华服仆人排站等候。
“新郎进门啦——”司仪吆喝了声,仆人打开正门,轿夫将花轿抬进影壁墙内。
“新婿爷跨马鞍,一世平安!”
胡蕴川头昏脑涨的出来,就被人塞了折扇,挡脸,被拉着跨马鞍。那马鞍毫不夸张,戴大象背上也不违和。他连滚带爬的跨过去了,紧接着是跨米袋,被人兜头洒了一身米。
“新婿爷跨米袋,丰衣足食!”
“呸呸呸……”胡蕴川刚吐了一嘴生米就被拉着跨火盆,瞅着炭盆中窜出足足半米高的火焰眼珠子差点冒出来。
达官贵客们直接嘲讽他刚刚的姿态粗鄙。
“看那大屁股,又黑又壮,身子健硕,蓝大公子定能得个儿子,哈哈哈!”
“噗~没错!只可惜了蓝大公子的品貌,配了这么个山村野货!”
“蓝侯爷为了拉拢精兵寒门胡氏真是下了血本!”
喜婆催促:“新婿爷跨火盆,福气临门!”
胡蕴川一脚踢翻了火盆,咧嘴瘆笑:“不好意思,我是灾星!”
喜婆和司仪、大管家、主婚人呆若木鸡,火炭飞溅的到处都是,围观的帮闲宾客们惊慌四散,有的胡子都被烧没了。
“简直有辱斯文!”
“天呐,这招赘了个什么野人进门儿?”
胡蕴川整了整衣袍,往前院大正堂走去,一路畅通无阻,再也无人为难。但他很悲催的迷路了。因他刚刚的蛮横举动,蓝府的下人也不敢跟随,他的人也不知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