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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河踩着拖鞋进洗漱间,镜子里,身上睡衣很宽,格外凸显少年清瘦的骨骼感。
“没,新生己经分好了,今年我们专业格外热门,一人起码要带三小孩儿。”
“但你八月在休假,实在是太走运,就只有一小孩到你手下了。”
“嗯?
怎么个说法?”
宋星河嘴里含着泡沫,口齿不清地问。
秦昭听着一怔,又笑,“依我们学校规定,新生在八月中旬就要到校军训。”
“军训结束后,所有新生就以抽签的方式,决定了各自学长,带着做了些入门教育。”
“有一特立独行的小孩儿报到了,没军训,也没抽上签,估计要九月才来,恰好你在休假,也要九月才回,教授就安排你俩绑定咯。”
“嗯。”
宋星河对这些无感,辅导谁都是辅导,“谢谢秦学长告诉我这些。”
“星河,只有口头道谢?”
秦昭笑意很深,“早餐要豆浆油条。”
“好。”
“钱发你微信上。”
“不用。”
宋星河清醒后,声线始终都很淡。
“啊?
还是十块对吧?”
秦昭故技重施,装聋,“好,就这样。”
季秋,开学季。
瓦蓝瓦蓝的天空中没有一云彩,总是很高很远,太阳炙烤着地面。
“星河,你来了?”
老教授从学生提交的实验报表中抬头,不留意,红笔划开一条线。
“嗯,言教授,您找我?”
宋星河死死盯着意外多出的红笔墨,强迫症唆使他,想冲上去抹干净。
教授并没有注意他目光,推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己经开学三天了,你负责的那位新生还没来报到吗?”
“没。”
宋星河垂下头,一双丹凤眼微敛着,极显风流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