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尸骨未寒,你就养起来汉子了?”
为首的正是大伯父,他身后跟着一大帮人。
翠微说前院拦不住,硬生生被他们闯了进来。
“怪不得我们求见不允呢,原来是怕撞破你的私情。”
你一言我一语,明明白白有备而来。
“廊外屋内侍从众多,何来私情一说?”
可我的反驳很快被淹没在骂声中。
污言秽语,不绝如缕。
几个粗壮汉子就要拉着我去祠堂禁闭,宋之章拦在我身前。
“不必你们动手,我自己会走。”
今夜府里家丁不多,都去了各庄子收租。
好在翠微机敏,已经去报了官。
我站在牌位前,百无聊赖想着哪个是短命鬼陈泽。
宋之章一脸愧疚,“夫人,是我的错。”
我淡淡摆手,说今日他们有备而来,迟早要撕破脸皮,倒是我牵连他。
初秋夜里凉,我冷得打起哆嗦。
哪知还有令我通体生寒的事情。
我的娘亲兄嫂,拖儿带女在外面哭喊着。
自然不是好心来救我的。
只说着家教不严,要杀要剐权看夫家。
这边安慰着亲家母不必为这等荡妇伤心。
等两家推辞过罢,交易达成。这才来处置我。
条件是交出遗产,请来牌坊守节终身。
我冷笑问,若是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