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眼角泪水,满脸心疼喂着药。
他死到临头还摆出来虚情假意。
“若兰,辛苦你了。”
呸,短命的狗男人。
亏我对佛祖日日求他平安,夜夜衣不解带伺候。
却不知要我性命的遗嘱此刻就在枕头底下藏着。
这可是十足十的陈年老参,
土埋半截棺材都能再续几日命。
“夫君,你可立下遗嘱?”
他被我的询问呛到,一阵急促咳嗽。
眼里满是慌乱,说族中自有安排。
我也不点破,放下药碗。
“夫人,娴姑娘到了。”
眼前女子面若桃李,哭得梨花带雨,称得上我见犹怜。
陈泽满脸不可置信,问着你怎么来了。
原来他早就添置好产业,连夜差人送苏娴南下。
怕自己过身后护不住她,
留她一人守着金银无力应付贪婪的陈家人。
他倒是个痴情周全的好郎君,可惜不是对我。
“我知道夫君惦记,特意带来见最后一面,说不定哪日就阴阳两隔了。”
我悠哉游哉喝着茶,看着眼前的痴情公子俏佳人。
他们久别重逢互诉衷肠,许下来生再续情缘。
我强忍着心中怒气,谁家夫君做成这贱人模样。
哭也哭罢了,誓也发过了。
“娴儿,不必牵挂我,收拾好细软快去吧,来生我再娶你。”
亏他人之将死脑子倒灵光,还考虑着小情人的后路呢。
“我还没开条件,她哪也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