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萧恒站在银色的保时捷车前,一手拿着包,一手撑着车身,看到她累得不断喘气的样子,他伸手想要揉揉她的发顶,就跟以前一样。
南婉眼疾手快,偏头,避开他的手,没好气的说:“别碰我,包还我,你可以走了。”
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包,态度冷硬的道。
战萧恒的手,顿在了半空中,虚虚的握了握,垂了垂眉睫,掩盖眼底的失落,看到她只穿了单薄的睡衣,脱下外套,说:“晚上很凉,别冻感冒了。”
说话间,他将外套披在了南婉身上。
南婉反抗,不想要,战萧恒却执意将外套裹在她身上:“穿着,是我叫你下来的,要是冻感冒了,就是我的责任。”
南婉停下挣扎。
战萧恒见她似是接受了,不再耽误,拉开车门上车,后退,将车开走了。
南婉望着那扬长而去的车,气呼呼的嘀咕:“都说了别再来找我,我就算是病死,也没有你的责任。”
想到他刚才伸出来的手,想到五年前,她和战萧恒谈恋爱的时候,他一次次叫她婉婉,温柔的摸摸她的头,就像是她对她家小宝贝的动作。
过去的记忆无忧无虑,美好得让她眼眶酸涩。
可过去的终究只是过去,往事如风,看不见,摸不着。
她仰起头,试图将眼泪逼退,却看到发着光的路灯,周边围绕的飞蛾,不停的在像光和热扑去。
飞蛾都知道,要奔向光明。
人又何必去回首往事,让自己坠入黑暗呢?
她正看着,突然远处一个远光灯照射过来,刺痛了她的眼。
她用手挡了挡视线,朝远光灯的来源看去,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撕开夜的漆黑,优雅尊贵,却冰冷锐利的开了过来。
黑色的油漆车身上,划过城市的霓虹,透着骇人奢华的光泽。
这个车,南婉再熟悉不过了。
她心脏,下意识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