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沙滩上慢悠悠地散步,脚印铺在沙滩上,呈一正一斜两条线:纪言礼总是走着走着就往我这边靠过来。
他离我很近,几乎肩贴着肩,摆动的手臂有时会碰到我的手。
我往旁边让让,他就更进一步贴上来。我推了推他,没能推动。
幼稚!我在心里指控。
纪言礼更加幼稚地说:“要不要玩问问题的游戏?
我们互相问对方问题,答不出来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不要。”我义正言辞地拒绝。谁会想跟小学鸡玩游戏啊。
“玩呗玩呗,就两个问题。”他被拒绝后也不气馁,头靠过来、搭在我肩上,声音贴着我的耳边响起、痒痒的,像八角的毛发蹭过小腿的感觉。
“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可以问我双倍。”
“什么都可以问,我什么都告诉你。”
“……好吧。”我答应了。
游戏开始之前,他扭过头看向我的眼,很认真地说:“不许说谎哦。”
又补充:“也不能说是或不是这样简单的回答。”
我点点头。
“第一个问题,”纪言礼直白地问,“你跟齐斯沅很熟吗?”
纪言礼对昨天的事耿耿于怀,带着点微妙的怨气道:“他好像很了解你的样子,连艺人百科没写的事都一清二楚。”
啊,这,关于齐斯沅,这该怎么说呢。
我:“不算特别熟……但也不能算不熟。”
纪言礼不满意:“这回答也太简略了。”
“好吧,”我无奈,进一步答道:“我和齐斯沅小时候是朋友。”
“哦,原来朋友啊——”纪言礼拉长的调子阴阳怪气。
我被他逗笑了。
“轮到你问了。”
我想了想,问出了同样的问题:“你跟齐斯沅熟吗?”
“不熟。”纪言礼干脆道,“只家族间聚会时见过几面。不过我有些朋友跟他熟。我个人很讨厌他。”
“为什么讨厌?”
“……”
纪言礼的视线从我脸上扫过,顿了顿:“讨厌还能有理由吗,就看他不顺眼呗。”
“这回答也太简略了。”我把他的话还给他。
纪言礼皱起了眉,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