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你受伤了应该先去包扎,而不是第一时间找我在哪。”
宋君禾拿来纱布剪刀和伤药,看着陆文清手臂上被血洇湿的痕迹,和腰腹上横亘的血痕,眉心紧蹙。
陆文清低头看了看,对这些轻伤并不以为意,行动中难免受伤,他早就习惯了。
只是看着宋君禾担忧紧张的脸,陆文清绷直的嘴角轻微上扬:“我知道。”
宋君禾一顿,在他似笑非笑的目光里想起,自己就是医生,他第一时间来找她,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
宋君禾轻咳一声将心底的想法掩饰过去,转头对陆文清道:“脱衣服。”
陆文清一愣。
宋君禾看着他,连忙正色解释:“你不把衣服脱下来,我怎么给你上药包扎?”
陆文清笑了笑没说话,乖乖将染血破损的上衣脱下,露出结实健硕的上身,宽肩窄腰,肌肉线条紧致。
身上的新旧疤痕错落,却反而添了一种独有的魅力。
这是战士的荣耀和勋章。
宋君禾耳尖微热,从他结实高挺的胸膛移开目光,低头先专心处理他腰腹上的伤势。
那伤口不大,却有些深,情况也不比其他人好多少,即使用绷带缠绕包扎好也隐隐透出血迹。
从始至终,陆文清都不曾泄出一点声音,如果不是紧绷的身躯和滴落的冷汗,宋君禾几乎都要以为他没有痛觉。
也是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从刚才到现在,他只是一直都在撑着没有倒下罢了。
包扎好后,宋君禾紧抿的唇微动,几次欲言又止,想要问他痛不痛,累不累。
然而在她开口前,陆文清却先出了声,抬眸问她:“刚忙完一台手术,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