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昏暗的天色从一整面的落地大窗映进来。
刑赫野随意披着浴袍,岔着腿陷在沙发里,沉沉的视线久久落在门上。
空旷得走路都有回音的客厅里,第一次变得如此逼仄。
空气中到处都萦绕着那股香甜青涩的淡香,混着温热潮湿的水汽,让人血脉发热,又精神犯懒。
前所未有的,在傍晚五点,同时出现的性欲和困意。
幽沉的视线落在不容忽视的胯下。
刑赫野觉得自己病了。
于是,他拿过手机拨通了周逸明的电话。
“我硬了。”
“噗——”周逸明一口水喷在了电脑屏幕上。
“医生帅哥,我该不会得癌症了吧?”
周逸明尴尬地看一眼眼前青春靓丽的女患者,忙捂住手机,温声安慰:“没事没事就是冷饮吃多了,请稍等一下。”
他一个箭步窜进小休息间,拿起手机:“什么意思?现在是傍晚五点零三分,你硬了?”
“怎么硬的?硬了多久?”
“让你硬起来的人呢?”
外表斯文俊雅的周逸明,对着手机一通关照自家好兄弟硬不硬,有多硬,显得十分不直。
要是手里有笔,不难怀疑他还会唰唰拿笔严谨记录起来。
刑赫野眉头一蹙,嫌弃地瞥一眼手机。
真是脑子病了才找这家伙。
周逸明见他不说话就知道他要挂,忙说:“等等先别挂!你就说做没做吧?”
嘟,挂了。
得,没做。
周大医师,老爷爷叹气。
*
“啊——!爸别打别打了!”
“张建树!你要打死你儿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