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生气,挣扎着踢打身上的人,结果不知道踢到什么地方,便听到他闷哼一声,后一秒就被掐住下颚说不出话。
“都是我的错?是谁像鼻涕虫一样黏在我身上不放,又是谁像发骚一样坐我身上摇着屁股索吻的。”
他嗤笑了一声,继续捏紧她的脸,“那晚在阳台上,我是不是说过我不是正人君子?”
“我喝醉了。”她鼓着脸颊瞪向他。
发生一夜情,喝醉的人处于弱势,责任当然在清醒的人身上。
既然男人们都喜欢用醉酒来掩饰酒后犯错,那她也可以。
“别给我扯。”陆聿森冷笑一声,指腹碾过她饱满的下唇,“你缠着我的时候,可是明明白白地知道我是谁。”
董昭月脑海里浮现出对应的画面,握紧拳头推开他,“姓陆的人那么多,你怎么知道我在喊谁!你个讨厌鬼!”
陆聿森嗤笑了一声,“讨厌?你讨厌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的不讨厌很值钱吗。”
他绷着脸冷冷地看着她,想到昨晚从浴室出来后,她也是这样抗拒自己,几秒后他便松开手翻身下床,满头发丝都写着不爽。
董昭月抬手擦掉眼泪,委屈的不止一点。
男人从床尾走过,身上只穿了一条深灰色的睡裤,她瞥见他宽厚的肩胛上全是细细的红色抓痕,每一道都透露着昨晚性爱的激烈。
她崩溃地抬起手捂住眼睛。
浴室门被重重甩上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来想回到自己的房间。
结果脚丫一沾地,两条腿瞬间软得不行,她直接摔坐在羊毛地毯上,根本走不了路。
她发觉身上干净清爽,私处也没有粘腻感,除了酸痛感,只余下清凉的感觉,应该是涂过药了。
她扯开自己的衣领往里看,内衣裤是新的,外面套着的也是她求之不得的睡裙。
好吧,她承认他事后做的确实挑不出毛病,现在的情况自己也确实占了一半的责任,但是……
不,没有但是,全怪他,明明是他的错,董昭月咬唇暗想。
两三分钟后,男人从独卫走了出来。
他不仅洗漱过了,还换上了舒适的居家服,简单的灰色短袖和黑色长裤套在他身上也藏不住独特的气质。
陆聿森没分她一个眼神,似乎看不见她一样拿过床头的手机就走了。
打开房门那一刻,董昭月才别扭地开嘴:“喂,我走不了路了,抱我回房间。”
从来都是上位者姿态的人习惯了旁人的恭维和服侍,第一次在她身上体会到如此明显的厌恶情绪和那毫不收敛的公主脾气,固然是受不了的。
“你命令谁呢。”男人没转头,冷冷扔下这句话就开门走了,重重的关门声震得地板都能感觉到颤动。
“……”她盯着紧闭的门,不自觉又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