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十分不服气,觉得邯王殿下不如凌王得宠,家世好,大婚之后兴许还要天天提心吊胆地守活寡。
后来打听来的消息,说邯王殿下生得一表人才,比凌王还要俊美英武,这才消停下来。
谁知道邯王竟然又生了这场大病,她就又拿凌王做比对。
上次凌王殿下来府上下聘,她就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偷偷跑去前面,站在屏风后面故意弄出点小动静,吸引凌王注意,看对了眼儿。”
这些事情沈峤竟然全然不知,活该自己被两人戴了绿帽子。
不过说起下聘,她倒是想起一件事情。
人家邯王府将自己的嫁妆如数退还了回来,可是邯王府当初下聘的聘礼,甄氏还扣在手里,不曾退还给人家。
这事儿做得不光彩,自己需要跟老爹提一声,别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失了相府体面。
沈峤扯扯唇角:“以前倒是没听你说起过这些琐事。”
“我以前也没有想到,有人会为了终身大事可以这样不择手段。最终还能风风光光地让人眼红。
所以,有些事情你该争还是要争。否则甄氏那个偏心眼丧良心的,能让你好过吗?瞧瞧你现如今的境地!”
沈峤一时沉默。
难怪沈北思这两日这么多的小动作,还不住地撺掇自己。大概就是沈南汐那日回门的荣光排场,影响到了她。
笑贫不笑娼,这分明是不对的。但沈峤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现在看来,自己的确是让人可怜的那一个。
正暗自自嘲,外面窗户底下,突然传来一声稚嫩的声音。
“你竟然背后说母亲的坏话,我告诉母亲去。”
二人一听这声音,也知道是谁。
相府唯一的小少爷,沈文昊。
沈北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正是猫狗也嫌弃的年纪。
沈北思将手里的布板往桌上一丢:“嘿,你个小兔崽子,真是白眼狼,姐姐往日里白疼你了是不?胳膊肘都拐到别人那去了。”
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将窗户根下头听墙角的沈文昊捉个正着。
沈文昊使劲儿拧着身子,气鼓鼓的:“反正你说母亲的坏话就是不行!我要告诉母亲,让母亲打你。”
沈北思使劲儿抓紧了沈文昊的胳膊。半大小子,个头不大,气力不小,扯得沈北思差点摔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