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在他身边坐下,“手给我,我帮你重新处理下。”
她有些心虚那日早上咒他的手,没想竟成了真。
苏鹤霆转眸看她。
见他不动,乔惜直接将他的手抓过来,放在了自己膝上。
纱布被解开,果然只是简单洒了些药,“怎的不好生处理下?”
他们随行也带了军医。
苏鹤霆淡淡道,“不是什么大事。”
这次虽胜利,但底下将士也伤了不少,军医先治伤情严重者,这是疆北军的规矩。
乔惜也猜到他应是怜惜将士,便道,“我让楼辛去买些猪羊,犒劳下大家。”
这次出力的都是疆北军和苏鹤霆,但他们将荣光全留给了她。
有了今夜这一战,秋八月这个名字算是打出去了。
乔惜心里感激。
苏鹤霆没拒绝。
这是将士们该得的。
乔惜又道,“眼下燕州已拿下,是否可以等一等再进军尹城?”
苏鹤霆微挑了眉骨,示意她说下去。
“季川连失两州,心里恐慌,接下来定会全力备战。
若此时我们发兵,不会如燕州这般容易。
我们不妨做一把悬挂于季川头上的刀。
在他以为我们会进攻的时候,按兵不动,却又不知我们究竟何时会动,时刻防备着,紧绷着。
而在此期间,我们再安排几场对季川的刺杀,让他自己先乱了心神,届时,我们再进攻,或许伤亡会少许多。”
苏鹤霆颔首,他心里亦是如此打算的,“你还想借此离间季川和皇帝。”
不是疑问,是笃定。
乔惜心生警觉,苏鹤霆实在太敏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