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司沂想要芙潼留下,也不能够操之过急,吓跑了她。
“夜已经深了,你下去休息吧。”
“谢殿下。”
芙潼关上门,在门口遇上了守夜的楚简,朝他行礼,然后快步离开了司沂的地方。
“楚简。”
司沂传唤,楚简进殿跪下,“殿下。”
司沂手掌抚着芙潼为她铺的床,面溢露出无限的温柔笑意,“你去给他好好备至地方,对了,东宫的寝宫也要好好的布置。”
皇帝伤势好转,已经不需要人轮流侍疾,司沂和诸位皇子,不日就要搬出皇宫。
楚简不明白亡羊补牢有什么作用,也不明白为何邺襄的小药奴,不,是小公主,小药奴三个字已经是忌讳了,她如今是殿下心尖上的人,不能用这么大不敬的称呼叫她。
楚简不明白为什么她都逃出皇宫了,又要回来殿下的身边,侍奉殿下,看她的态度也不是要跟殿下重归于好。
否则垂花门殿下邀约她用膳,早就应该顺着杆子往上爬。
“殿下,属下觉得邺襄的小公主重回殿下身边,是对殿下不利,殿下要不要”
司沂何尝不知道,他的神情无所谓,话语更谈得上卑微至极,“无论她想做什么,只要她愿意回来,还愿意留在孤的身边”
“只要孤能够每日都看到她”
太子这么说,楚简不敢开口。
当今皇帝并不是生了什么不知治病,而是中了混毒,以至于造成了病弱体虚昏睡之相,太医束手无策,还是给芙潼验骨的致仕院判诊出来。
此事不宜声张,若是中毒,天下能救皇帝的,只有邺襄的小公主,她身上的血可以。
乾清宫内,芙潼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旁人认不出她,司沂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她,她出现了。
司沂故意让人将她放走,不能够打草惊蛇,又让人盯着芙潼让她回宫,重兵围了芙潼去易容的院子。
若是她跟着孟璟淮跑路了,他就会让人攻入,司沂也不想把一切变得玉石俱焚。
还好,她愿意回来。
芙潼一夜未眠,晨起伺候在司沂的面前,为他研磨,手腕总是容易疼。
之前疼也不能够露出破绽,芙潼一直都是强忍着,只有在回房之后,没有人看见,才轻轻地揉手腕缓解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