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有郝感慨道。
这就是平凡的自身和旺盛的内需之间的矛盾,在付有郝身上最直接的展示。
一面直视自己毫无天赋的事实,又想到没有无限资源的灌注,内心总会痛苦。
一面幻想着自己有超绝天赋、因而叱咤风云,又想到明天还是在压缩器的吵闹声中重复维修着半死不活的老机器,内心就更加煎熬。
潘越下意识的点点头,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认同什么。
“承认自己的普通需要很大的勇气,而甘于这种平凡,却是以阉割梦想为代价的。”
付有郝一杯又一杯地灌着九酿,仿佛这种饮品是免费的一样。
文秀之在一旁默默无语,她知道,这位老师傅是在对她说话。
自己籍籍无名,话也没多说,只是礼貌的自我介绍,只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他怎么会给她有一种旁观自己一生的错觉。
“承认自己平凡的最直接表现,就是学会了拐弯。不再头破血流地撞南墙,不再心不死地见黄河,不再钻牛角尖。”
付有郝继续说道。
那个时候,变得像蜗牛一样坚韧而柔软,变得像钢珠一样刚强且圆滑。
噗通一声,潘越再也坚持不住,跌倒在地,呼呼大睡。
三位老师傅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潘越酿量不行,酿品还不错。
若是有机会,可以带着出来一起吃吃喝喝。
文秀之上前,把未婚夫拉起来,并向在坐的老师傅致歉。
三位摆摆手,也觉得喝得吃得差不多了,准备离开。
“老师傅,生活该怎么转弯呢?”
文秀之见付有郝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于是开口问道。
“这是你的问题,还是潘越的问题?”
付有郝问道。
“我的问题。”
文秀之想也没想,顺其自然回答道。
她的回答又引来一阵大笑。
“世间大道理很多,可是怎么去践行这些道理,却又是另一番学问了,我刚刚的问题,值得你反复咀嚼一辈子!”
付有郝一边说,一边起身,与两位老友拎着礼物一同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