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愚笨,怕学不会。她习惯性咬了下唇,突然又想到什么,立刻松开,面颊上更热了些,视线心虚地挪开,不敢与男人对视,奴婢想学自己名字……
赵非荀松开她的手,走到书案后,抬手铺开宣纸,倒水研墨。
锦鸢怔了下,大公子才回来,还是先休息……
男人抬起头,目光平静。
过来。
哪怕他不是命令的口吻,锦鸢也不敢不从。
她走过去,还未站稳,就被他拉着圈到胸前,把着她的手握笔、落笔、提字。
锦鸢。
锦鸢下意识应了声。
背后传来男人胸膛的轻震,像是男人轻笑了一声,这二字念锦鸢。
腾地一声,锦鸢的面颊迅速涨红。
红到身后的男人略垂下视线,就看见那粉嫩的颜色从脖颈向下逐渐淡去。
如染色的花瓣。
延伸至花蕊。
方见最洁白的颜色。
从书房至主屋,从书案到屏风后的浴桶。
他耐心的告诉她,锦为何意,鸢又为何意。
又身体力行的告知她,鹰翱翔飞于天又是如何,细致、温柔的,手把着手教给她。
锦鸢贪恋着这些柔情。
哪怕夹杂着欲望。
可打破这份祥和的,是边疆又起的战事。
战事突然,大公子临危受命率兵出征。
京中守备森严,听姚嬷嬷说街上都是城羽营的将士在巡查,锦鸢更不敢在此时擅自出门。
她只在清竹苑中祈祷着大公子的平安归来。
一个月、两个月…
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漫长。
府中的气氛也逐渐压抑。
听闻郡主娘娘都不再宴客,还在后院设了小佛堂,为大公子祈福。
终于,传来了边疆大捷的喜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