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连问都是问“做什么”,而不是“干什么”,这人斯文到连“干”这个字都不会说出口。
现实中又怎么可能把自己妹妹的腿折成一百八十度后压住狠狠地干呢?
“怎么了,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和邹诚说完话,余明远问妹妹。
林知睿恹恹地说:“确实没睡好。”
“你昨晚不是……”他顿了顿,没往下说。
昨晚林知睿躺在他身边没多久就睡着了,她睡着后,他把人抱回床上,自己则回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他几乎一晚没睡,凌晨起来,去她房间看了眼。
被子也不好好盖,用腿胡乱夹着。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
他把被子从她腿里抽出来盖好,擦去她额间细密的汗,看她重新睡安稳了才离开。
吃完早餐他们就退房了。
邹诚的车修好了,余明远把车还掉,四个人从金华开回上海。
长假结束的最后一天,路上返程的车多,几个高速出口都堵了。
原本四个多小时的路程,从导航上看,因为拥堵,计划要开七到八个小时才能到上海。
余明远开了五个小时候,他们到服务区休息,吃了个简餐,然后换邹诚开。
从白天开到日落,天色渐暗,路上车尾灯接连成一串,犹如长龙。
车里开着音乐,邹诚和林韵偶尔聊几句话。
坐了一天的车,林知睿早就撑不住,侧身蜷缩着躺在后座,脑袋枕在余明远腿上,身上盖着他外套。
怕刹车惯性下她滚下去,余明远手扶在她肩头固定。
他看了会儿手机,突然福至心灵地低下头,视线越过手机往下,看到他妹妹正睁大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两人就这么无声地注视了几秒,余明远放下手机,曲起手指在她额头上轻弹了一下,压低声音问:“看什么?”
林知睿把“当然是看你”咽回去,伸出手,碰了碰他袖口,“还戴着呢?”
余明远看了眼袖扣,“嗯”了声。
当年这枚万把块的袖扣作为他十八岁的生日礼物送,算得上奢侈,但如今已不太配他的身份了。
不过林知睿不会这么提醒他,如果可以,她希望他身上属于自己的东西越多越好。
就像幼儿园小朋友在私人物品上贴自己的名字,以此告诉别人这是我的。
最好连他的内裤都是她挑选的。
她哥冷白皮,身材好,穿什么样的款式和颜色都好看。
她饶有兴致地问:“我还送过你什么?”
“不多。”
“怎么可能?”林知睿反驳,“我记得送过你钱包,香水,墨镜还有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