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他竟然有种错觉,安乐言该不会是汪肖雨安排到节目里来整他的吧!
他抬头看了安乐言一眼。
这人却似乎根本没想到自己在对方心里挑起了怎样的情绪,只是一门心思地看着自己的那页笔记,嘴里还喃喃着:“没写错啊……”
夜已经深了,安乐言在傅识沧手机充电的提醒声里回过神来,抓起换洗衣服冲进了浴室。
等他收拾完出来的时候,傅识沧已经睡下了。
台灯依然亮着,光线被调到了最弱,照亮小半张书桌。
书页里漏出便利贴的一角。
安乐言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桌前,就着灯光翻开了课本。
便利贴上,字迹优雅洒脱,带着一丝隐藏的锋芒。
傅识沧把他笔记的前两行原原本本地抄了一遍。
安乐言:……
这是嫌他的字不好看咯?
他吐了吐舌头,哀怨地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影,关灯上床。
第二天一早,闹钟还没响,安乐言就醒了过来。
给沧哥做生活助理的时候,老板的作息很规律也很变态,1点睡6点起雷打不动,几年下来他已经成了习惯,无需闹钟,五点二十准时醒来,洗漱后给老板做早餐。
他对着镜子呲牙咧嘴地撕下隐藏在鬓角中的小片瘦脸贴。
他昨晚在傅识沧之后洗漱,却又怕节目组不做人,一大早来突袭,所以洗完脸后依然将眼型拉得下垂。
但今天可以放松一点点了。
他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调整好眼型,轻手轻脚下楼。
打开冰箱找食材的时候才想起来,楼上的那个傅识沧根本不需要早起准备当天的工作资料,不需要早早出门去赶早高峰,也不需要每天开晨会,他甚至不需要在八点之前醒来。
因为现在这个综艺,就是他目前的工作,而今天最早的活动安排,在九点之后。
他蓦地放松下来,却突然感到一阵空落落的。
这多出来的时间,去做点什么呢?
安乐言先去了一趟附近的超市,把买回的早餐材料放进冰箱后,溜溜达达来到了别墅的健身房。
健身房似乎是专门搭建的空间,位于后院门廊的尽头。
全玻璃的四壁透过清晨的阳光,健身器材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