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她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当看到整整齐齐一整套的法决上,写着的“天阶”二字,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心口突突直跳。
壕无人性啊!
这么贵重的东西,不放在家族的藏宝阁,能这么随便派人送到魔域来的吗?!
更惊异于风荷居然这么得主家的器重。
就连获罪入刑,灵府破碎,修为尽失都没有放弃他,反而一直在背后鼎力支持,天阶法决都舍得给!
十一冒了个泡:“。”
阮眠立时上道问,“你知道内情?说说呗?”
十一:“五点功德。”
阮眠:“算咯,我也不是特别想知道。”
反正她现在晓得了,主家依旧拿风荷这个逆子当个宝,那她还何必悄咪咪地苟着?
上街都得横着走!
脸一抹,掀桌而起,“来啊!去把之前负责给鲛人取血的人都给我叫过来!”
十一:???
您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
暮后下起了小雨。
魔域的风沙多,雨里裹着泥沙,泛着一股子土腥味,呛得人难受。
皎厌离弓着身子蜷缩在莲池角落,脸色发白,失神地盯着岸上那两瓶丹药,好像是在看什么致命的毒药。
他昨夜做了半宿的噩梦。
梦中的魔主提着鞭子,笑容寒凉地问他鲛人族内除了他,是否还有其他人苟活。
她说苟活。
这两字刺痛了他的神经。
小鲛露出利爪试图反抗,却被人用铁链捆住不得动弹,一根一根地拔去了指甲。
布满倒刺的铁鞭无数次重重地打在他身上,勾连撕扯走他尚且柔软的鳞片。
他痛苦的嘶吼,那声声哀鸣在她听起来就像是绝妙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