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把她勾过来环在怀里,给他欣赏他之前工整写得贺卡。
长段的日文,礼汀完全看不懂平假和片假名在说什么。
她只能从依稀的汉字中,辨别出一两个。
可他的字实在好看,笔锋勾连之间,遒劲漂亮,有一种古韵。
礼汀凝望他英俊轮廓:“凭什么他们都有,我也要嘛,你也给我写一张好不好。”
江衍鹤没回答,修长手指拢着极薄地纸面,抽出一方被棕红的墨盒,盒面有颜真卿的刻字,旋转弯曲锁扣,拧开。
里面放着一樽徽墨的墨条。
用金箔麝香蛇胆和珍珠粉构成。
在暖色柔灯下,显得质地温润。
“我用这个给你写,留字久一点。”他说。
“我给你磨墨吧。”她整个人乖巧地坐在他怀里,两人依偎着写字。
她带着香橙气味的手指软软地捏着墨条。
一边磨墨,一边仰起头来吻他。
那人低着头,眼睫都在阴影处,眼神晦暗不明。
礼汀任由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
他用一只手和她手指严丝合缝地勾连起来。
另一只手强势地掐着她的下颌,和她唇齿交缠。
掌心相扣的地方,逐渐濡湿了起来。
他穿着轻薄的衣袍,系带被她之前贪玩的时候拉起来,捆绑在她的手腕上。
两个人倒像是彻底无法分开。
她融在他怀里流汗,把名贵的墨水滴落到他的绸制的衣摆上。
墨水极淡的草药清香,萦绕在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