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给她的不够多。
“不想、你跟我、受委屈。”
他伶仃一人身有残疾。
他不想她跟着他吃苦、受委屈。
她愿与他一同,他便从不计自己。
他只要她好。
被丢弃的后遗症让他潜意识将自己视为轻贱。
无人与他建立起情感的纽带,他也从未拥有过爱。
他不是不懂。
而是多年凝结的寒冰将其封存,久不见天日。
好不容易。
一束光将冰封融出一隙。
经年累月的爱膨胀而出顷刻间无处安放。
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笨拙的掏空他能所及的一血一肉,小心翼翼捧在手心,呈在她身前。
他怕轻贱的自己留不住她。
他更怕轻贱的自己亏待了她。
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是如此相似。
所以她懂得他所思所想,与所顾虑。
何愿捧起肖纵的手,细细摩挲着他的皮肤。
让二人的温度融化在一起:
“我们的路还很长,我们会越来越好。我不需要你一个人负重前行,我可以与你并肩,去分担,去共度。”
忽然。
他展开双臂环着她的膝弯将她高高抱起。
她面色一惊下意识搂着他的颈。
“负重、”
他赤诚的目光灼灼:
“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