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搓发的手微顿,他说道:“师妹在外边下棋了。”
连秦不清楚她每回离开后会去什么地方,但如今十分笃定她至少没断过行棋。
“山雪崩因难控,并不为棋坛常用,属于北边小流派,只有把控得当,才会镇敌。”
连秦随赵承旨出行,赴会各路高手,自然见过,云荇长年囿于棋社,于她而言十分稀见。
他果然知道。
云荇单臂勾着他,声音因歆羡而微微高昂:“把控得当也能成杀招?师兄能替我讲讲么?”
连秦望向怀中人眼中难掩的倾慕,忽而想起她的一句话。
师妹心仪于你,隐隐慕你天资绝胜。
他收在她身后的手死握成拳。
云荇倚首他胸膛,不久即听到他的温声应答,云荇笑逐颜开,去搬来棋盘,又坐回他怀中,二人同一端如何授棋?连秦想动身坐到对面,她却将棋盘一横,摆成相对平行于手臂,便于落子的方位。
连秦见状无计,将棋罐移近,黑白子各拈几枚,由黑先小目,一直走到白下高挂。
白子连横压在黑子上,形如雪崩。
“这步白压后,黑扳,”他又拈子回到起始点,“白立后,黑交替立,让你吃黑棋的话,会怎么走?”
云荇稍微离开他胸膛,提了黑子在黑立处外拐,又自顾接白断,黑长,白虎,如同平素打谱,一人操作二色,至白外拐,将三枚黑子套在了枷锁里。
不用再后续,一眼便知黑子已无气。
“我走得对吗?”云荇的手从棋盘落下,放到他裆部,捏住他粗软的孽根,双目却没离开过棋子。
她穿着素白的亵衣,长发掩纤腰,玄白两间,清灵端庄得像神女。
如若她的手不捂在男子裆部。
“……十分聪颖,”他钳住她的细腕,倍感不适,“师妹别再戏弄我了,你又不……又不。”
在她面前迟迟难言,仿佛那些话荒唐至极,让他熬心得无法开腔。
“我又不怎样?不让你射——”
射精。
连秦扳过她的脸,对着翕合的樱唇吻了下去,根本没让她说出口,他也不想听。
破天荒地,竟然主动亲她?
深吻完,他才低叹道:“凉水澡我冲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