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很好啊。”
江白砚笑笑,目色晦暗不明。
施黛不知道,他曾动过将她囚禁的念头。
心潮暗涌,他低低出声,语气近似偏执:“如若我不好呢?”
施黛一愣:“啊?”
她噗嗤笑出声来:“这有什么假设的必要?你就是很好啊。”
与江白砚对视,施黛认真回答:“你看。你剑法厉害,性格温柔,每次捉妖,都尽可能保护我不受伤。”
她之前没仔细想过,今天把来大昭后的经历从头到尾回忆一遍,吐字如倒豆。
“我脑子受伤忘了怎么画符,是你一笔一划教我的。”
施黛掰着手指头:“除夕夜你送我一场烟花,还给了好几倍的红包;后来追捕莲仙,你明明受了伤,却背着我走遍小半个长安城。”
她眸色愈亮,语速渐快:“我发烧后,你甚至让我摸你的尾巴。”
其实还有江白砚知她怕疼,用邪术为她转移疼痛的事。
但这事不好,施黛怕他听了夸夸继续去干,压着没说。
不知不觉,原来她已经和江白砚经历这么多事情了。
感觉很奇妙。
在此之前,施黛很少体会到某人独独对她的关照——
孤儿院里的老师们大多慈爱,对孩子们一视同仁,施黛是他们之中平平无奇的一个。
与江白砚相处,于她是十分陌生的体验。
被人小心翼翼地爱护,整颗心被填得充盈,只要有江白砚在身边,一切事情都不必她去操心。
他足够强,足够好,也足够在意她。
施黛仰头,杏眼亮晶晶:“好喜欢你。”
顿了顿,没忘补充一句:“要是你能对自己的身体上心些,就更好了。我会担心的。”
许是她的目光太灼人,江白砚略有怔忪。
静默几息,他轻声道:“我不知……如何喜欢。”
这是实话。
大半生浸淫在血与痛里,他懂得的,仅有杀伐而已。
江白砚知晓怎样的角度最适合一剑割喉,也精通无数夺命的邪法和酷刑。
世家子弟们结伴赏景打马球的年纪,他在九死一生的险境里执剑思忖,如何诛杀恶妖。
他与常人不同。
所谓风花雪月,与江白砚相去甚远。
话音方落,听施黛说:“可是你已经对我很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