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了歪脑袋,弯起的杏眼蕴藉薄光:“江公子和我……嗯,也就一点点不同。”
安静听她说话的间隙,体内有烈火灼烧般的疼痛在萌芽。
痛意蔓延,是血蛊发作的前兆。
江白砚语气不变:“什么不同?”
“你有尾巴啊。”
施黛两手托腮,露出苦恼的神色:“鲛人的尾巴一定很漂亮……狐妖是毛茸茸的,鸟妖可以飞到天上去,我只能干巴巴羡慕你们。”
她这么在意他的尾巴?
眼尾轻勾,江白砚的声调听不出起伏:“……施小姐。”
嗓音好哑,在发颤。
烛火轻跃,燎得心口一跳,施黛抬头。
江白砚是冷白的肤色,这会儿血气褪尽,苍白得像瓷,一碰就能碎掉。
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施黛停止絮絮叨叨,正襟危坐:“我知道了。”
血蛊发作了。
虽然刺破指尖很疼,但——
觑了眼江白砚轻颤的脊背,施黛没犹豫:“把小刀给我吧。”
看出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情绪,江白砚心下了然。
他记得,这姑娘怕疼。
上回拿刀划破手指,小小一道口子,便让她一阵哆嗦。
偏生追击莲仙时,施黛受了不少伤,愣是一声疼没喊,硬生生撑到最后,才无力瘫倒在雪中。
搞不懂她。
他看得好笑:“施小姐。”
“不必划出新伤。”
剧痛席卷,江白砚声音很低:“尚未愈合的旧伤便可。”
施黛一愣,顷刻恍然。
经过莲仙神宫那一战,她身上多出不少皮外伤,都是见血的那种。
莲仙的攻击带有妖气,比寻常伤口更难愈合,过去二天,几道较深的伤势仍在渗血。
她没迟疑,飞快掀开衣袖,拆去左手小臂上的纱布,露出一道腥红深痕。
“但是,”施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