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侧过头去:“若没有别的事——”
施黛:“因为你一直在受伤,却没和旁人有过接触?”
江白砚没回答。
顷刻间,听她接着说:“你如果不介意——”
施黛道:“可以把手给我。”
……什么?
江白砚险些以为出现幻听。
垂眼看去,施黛抬手摸了摸耳朵。
她一双眼格外亮,里面是无奈的愠怒,又像不好意思,轻轻抿了下嘴角。
“总之。”
在这种情况下组织不出好听的话,施黛胡言乱语,理直气壮:“多与我们碰一碰,这样那样,你和真正的快意就熟起来了。”
啊可恶,她在说什么。
耳尖泛起薄红,施黛浅浅瞪他一眼,伸出右手。
要说不生气,当然是假的。
从没见过江白砚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人。
明明保护她的时候,他从始至终认真得很,没让她吃过痛。
愠怒的劲头过了,设身处地想一想,又觉得无可奈何。
同样的年纪,其他小孩靠在父母怀中撒娇,江白砚在那间昏暗的地下暗房里,被邪修百般折磨。
她没道理站在自我的立场上,对他过分指责。
但还是生气。
施黛嗓音闷闷,晃一晃手指头:“你要试试吗?”
江白砚定定看她。
种种恶劣的言语被她一句话堵住,哽在喉头,化在心头。
鬼使神差,他探出右手。
距离逐渐缩短,趋近于无。
触上施黛的刹那,江白砚长睫轻颤。
指尖相触又分开。
像第一次碰到热水的猫。
他似被烫伤,指节回缩,下一刻,又被施黛轻轻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