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礼冷漠开口:“母亲,你已经当了二十多年的侯府主母,也该给我娘让位置了。”
“当初你若是肯让我娘入府做平妻,她也不至于无名无分的在外漂泊二十多年。”
“都是因为你,我们才不能一家团聚。”
“现在我娘嫁进了府里,我也被召为驸马,从今往后你这个侯夫人就不必再当了!”
宋南音听得都笑了。
她捶地笑得癫狂大声!
笑她这些年竟是为他人做嫁衣!
笑她为侯府***劳一辈子,甚至不惜用宋家的朝堂势力为江从礼铺路,却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你!给我学狗爬!不然我抽你鞭子!”
江从礼突然蛮横的指向她身旁的徐妈妈。
这句话把宋南音从痛彻心扉的回忆中拉了出来,再看向江从礼时,眸中只剩下了一片冰冷。
这是江从礼刚被江夫人以养子身份送过来的第三天,但已经闹的整座院子鸡飞狗跳。
上辈子,她以慈母之心悉心教导,才把江从礼歪掉的根基扶正。
可如今,她没这个耐性也没这个心思了。
谁的儿子谁来管,与她有何干?
“老东西!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是吗!”江从礼抓起杯盏又要投掷过来!
徐妈妈是宋南音的奶妈,自幼就跟在她身边服侍的老人。
别说是江宸风了,就连江夫人都得给她三分薄面。
上辈子因为江从礼还是个孩子,宋南音没有和他计较失礼。
但这辈子,宋南音用命的代价验证了白眼狼就是白眼狼。
哪怕你掏心挖肺的待他,他都未必会给你半点真心的反馈!
没等江从礼再发脾气,宋南音冷然呵斥,“胡闹!给我跪下!”
江从礼打小就是在曲楚然的蜜罐子里泡大的,哪里被这么对待过。
他当即躺在地上打滚撒泼!
徐妈妈忧心忡忡,“少夫人,先把小世子哄起来吧,万一夫人知道了,只怕是不愿意的。”
江夫人当然不愿意,毕竟这可是她亲孙子。
上辈子她还不懂江夫人为何会对江从礼疼爱有加,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程度。
可到头来,整个侯府里原只有她是被人蒙在鼓里算计的。
宋南音冷道:“一个旁支庶出而已,他算哪门子的世子?”
她吩咐,“去给我取一捆麻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