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醒来知道自己要被活埋了更可怕。
声音就在很靠近她耳朵的地方响起,可她之前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身边有人。
人吓人,吓死人!
鹿瑶想要转头看看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可确实如此人所说,她不但发不出一丝的声音,全身像过电了一般无法动作。
身后的人又说话了:“我好不容易将你弄出来,就是想请你看场戏!”
是个女人的声音。
听着好像有点耳熟!
鹿瑶半瘫靠在木板上,仔细回忆到底是在听过这个声音。
“呵,没想到你还挺镇定的----嘘,他来了!”
鹿瑶正疑惑谁来了,下一秒她就被人揪住发髻硬生生怼到了木板的一处缝隙前。
鹿瑶像没了骨头的软虫,任由人拽着头发为所欲为,心里咒骂,穴位手法都这么神了,就不能把她的痛觉也一起屏蔽了么。
她的头皮都要被扯掉了!
身后的人好像很讨厌她,按得她差点眼珠子都要被塞进缝隙里去。
她们藏身的地方偏低,视线是从下往上的。透过小小的一道缝隙,鹿瑶能看到外面被灯笼照亮的大半个室内。
一面墙壁上挂着琳琅满目的刑具,有人被打得看不清真容地挂在木架子上。
这应该是间刑房。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有个穿着霜色直裰的男人踩着皂靴走了进来。
视线上移,最后定在男人的脸上。
鹿瑶的眼睛蓦的睁大,竟然是不久之前还坐在自己面前共进晚膳的邱颂贤。
鹿瑶断定,她应该还没有出国公府。
想来也是,能将她一个大活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出国公府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她能被掳走,多半也是因为自己睡觉时不喜欢有人陪着,所以沐浴之后,她都会让翡翠和玛瑙回自己的屋子。
她不需要人贴身伺候。
不过翡翠和玛瑙总会留一个人守在她屋外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现她不见了。
身后的人也靠了过来,鹿瑶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声,知道她也正凑在缝隙口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