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我都差点忘了,我是宴长生锻造的刀。
他拉着我的手,声音清浅如风。
「桑梓,你比我想象中做得更好。」
「桑梓,你还是我的桑梓,对吗?」
我垂着眸,问宴长生,小花好不好?
待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我轻声道。
「是,公子,我是公子的桑梓。」
15
一个月后。
首富陈家的大少爷驾马惊了我的马儿,害我从马车上跌落,我气得让人给了他二十大板。
陈家大少当晚就发了烧,人没了。
陈家状告我,元肇则说陈家大少有错在先,九千岁处置并无不当,陈家大少病逝乃是意外。
他帮我打发了陈家,却不知道我让人在板子上淬了毒。
陈家大少的马之所以会发疯,也是我让人在暗中用银针射伤了他的马。
半年后,蛮荒派出公主和亲,以此求和。
送亲队伍入皇城当晚,就被人发现全数暴毙宫中。
蛮荒大怒,战事再起。
我安慰元肇,幕后黑手一定会被查出。
但他却不知道,那个人就站在他身边。
又是三个月,我同太傅发生冲突。
我骂他又老又迂腐,他骂我祸国殃民,祸乱陛下之心。
他骂我的话被元肇听到,当晚就辞退了太傅。
还有……
总之如今,我桑梓。
堂堂西厂九千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乃是大元有史以来,地位最高,最受帝皇器重的宦官。
但只有我知道,元肇看我的眼神渐渐变了。
变成了不见深浅的黑潭。
那天晚上,我之所以会借酒消愁,是因为我离宫前元肇问我。
「桑梓,你说,一个人可不可能变得那般彻底?」
我问「陛下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