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过来了。
心跳一声接着一声,等她咳完,这才后知后觉。
她好像,抱得太紧了。
整个人贴在江白砚胸膛上,隔着被水浸湿的衣物,紧挨他的体温和心跳。
和冰凉刺骨的江水比起来,这具身体是暖的,很舒服。
“那个……”
条件反射松了松手,施黛不敢真的放开,指尖攥住对方后腰的衣衫。
两个字出口,恍惚意识到什么,她险些咬到自己舌尖。
江白砚抱她的力道,更紧。
仿若攀缠的荆棘,那只手牢牢贴在她后背,容不得挣脱。
水里太冷,施黛被冻得颤了颤,轻悠悠看他一眼:“……谢谢。”
她很没出息地有些紧张。
江白砚也在看她,神情在月光下稍显朦胧。
水珠从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滑落,闪烁冰冷光泽。当他眨眼,睫毛尖的水滴坠下,在眼尾晕出湿答答的痕。
眼眶好红,像胭脂。
杀气凌然,又漂亮绮丽。
他垂着眼:“很冷?”
江水冰冷,吐息却是温热。
当两人身形相贴,这道气息擦在耳畔,滚烫如暗火。
乱七八糟的思绪像被海藻纠缠,一缕缕绕在心尖。
施黛指尖蜷缩:“有点儿。”
江白砚很轻地扬起嘴角。
挥剑斩开又一道黑影,左手指腹按在她脊骨。
他的触碰隐秘而贪婪,在淡淡梅香里,反复感受陌生的温度。
水雾缠缠,江白砚的嗓音也带了湿意,化作一簇湿漉漉的藤蔓,蜿蜒袅绕在她耳边:“冷的话,可以抱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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