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动,施黛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头。
“我抱过爹娘、姐姐、云声——”
在大昭,和她交情深的,就这么几个人:“然后是你。”
江白砚没出声,脸颊埋得更深。
身体相贴,很舒服。
想一直抱着她,让她陪在自己身边,可现在不是时候。
心底的贪念翻涌不尽,时时刻刻叫嚣着更多,江白砚沉默将它们压下,不吓着眼前的人。
“所以,你大可放心。”
施黛说:“我哪有随随便便对所有人都好?”
言外之意,他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之一。
心潮更乱,随她牵引。
与施黛相拥的胸口灼灼发热,连带心脏烫得惊人。江白砚无意识收紧双臂,喉间溢出凌乱吐息。
“还有——”
两个字出口,施黛停顿片刻。
心跳不可遏制地变乱,让她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她不算迟钝,感受得出,江白砚待她与别人不一样。
赠予她的蓝宝石小鱼,只有她一人知道的小字,上元节的撒娇和牵手。
虽然施黛尚且不大确定,江白砚愿意和她接触,究竟只出于生理的渴求,还是别的什么——
但她清楚意识到,她对此并不抗拒。
牵手和拥抱都是,有时见到江白砚,会情不自禁耳后发热。
对于同龄的男性,施黛往往保持礼貌的距离。
于她而言,江白砚与别人不同。
凤凰河中碧波荡漾,岸边不知名的花草倒映水中,覆下一道道迤逦的倒影。
清光微漾,落在彼此的侧脸,莹莹然好似梦幻。
半晌的寂静下,施黛说:“你不让我对旁人好……你是‘旁人’吗?”
江白砚一怔。
“总而言之,你以后尽量不要伤害自己,是我的第二个愿望。”
不等他应声,施黛已移开话题,语调轻快:“你可以为我实
()现吗?()”
垂眸掩下阴翳,江白砚收拢指尖:好。?()_[(()”
“不过……不是有句俗话吗?叫‘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