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笑道:“那为师问你,树上的果子在成熟之后,为何不往左,不往右,不往上,偏偏要往下掉呢?”
“这。。。”
魏徵楞住了,在他的印象里,果子成熟就应该往下掉,这件事是至理,就和一加一等于二一样,可秦风如今的问题就像是在问他,一加一为何等于二,他如何回答?
看到陷入苦思冥想,甚至不断把手中毛笔松开,观察它往下掉落样子的魏徵,秦风有些不厚道的笑了。
他脑海中的知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很多都不亚于天方夜谭,而他却不愿意将这些天方夜谭机械性的灌输到自己弟子的脑海中。让他自己去发现,去探索,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吗?
“少爷!”
一般在秦风授课的时候,不会有人来打扰,毕竟秦风不愿意他那些知识被一些根本无法接受的人知晓,可今天秦华却来了,而且面色十分的凝重。
“少爷,柳咏德死了!”
魏徵身躯一震,那日的情形重新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可秦风看着就跟没事人一般,大大咧咧道:“死便死了,难不成还要少爷我去给他出殡?”
秦华有些无语,一个青皮而已,何德何能让自家少爷给他出殡,可这事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家少年脱不了干系。
“少爷,据说那柳咏德是死在了青楼之中,死状有些凄惨。”
“凄惨?”秦风好像突然来了兴趣,问道:“怎么个凄惨法?”
秦华哭笑不得地看着对此事颇感兴趣的少爷,无奈道:“少爷,听说那人死前呼吸加重,乏力,一直喊着头痛,然后就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吐了一大堆东西之后就死了。”
“这是马上风啊,喝了酒之后去青楼耍乐,老天爷这是开眼了?”
秦风话里的幸灾乐祸丝毫没有掩饰,而且在自家那个未成年的弟子面前提起这些事没有丝毫的顾忌,让秦华满脸的苦笑。
“少爷,若真是如此倒还罢了。”秦华突然一脸严肃道:“可那验尸的仵作却说是谋杀!”
“嗯?”秦风先是一楞,随后笑道:“那仵作是个新手不成?连本少爷都看得出来这是马上风,他看不出来?”
“不是。”秦华满脸担心道:“京兆尹的仵作常老七干这行二十余年了,绝对不是什么新手。”
“那便是栽赃!”秦风冷笑道:“他说是谋杀,那这种情况只能是下毒,他可曾说柳咏德是中了何毒?”
秦华摇头道:“那倒没有。”
稀释过的氰化钾,秦风可不相信这个年头有人能查出这东西来,而且凭借秦朗的身手,也断然不可能有人发现那酒被他调了包。
也就是说,这件事根本没有证据,甚至都无法证明柳咏德是中毒而死,那怕个什么?
“老师,那侯业是司法参军,若是。。。”
“无妨。”秦风一挥手,不屑道:“家父虽然因罪被罢官,可秦家的五品家世还在,区区一个司法参军,难不成还敢对本少爷用刑?”
秦风虽然口中这么说,但心里却清楚,如果侯业真想的话,会有无数种办法来整他,甚至和柳咏德一样,让他不明不白地死在京兆尹大牢中都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这事他既然敢做,就不怕侯业动手,大不了鱼死网破,区区一个侯业,还真能让他秦风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