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去我府上支二十两银子给蒋三他们的家人送去,他们两个既然为了老爷我把命都丢了,那我也不能没有表示。”
说这话的时候,侯业心都在滴血,毕竟二十两银子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他这七品小官如果没有外快的话,别说拿出来,见都不一定见过。
不过就像他说的,手下为自己办事而死,总得有些表示,不然以后谁还愿意为他办事?
来人一脸感激道:“老爷仁慈,小的代蒋三他们谢过老爷了。”
“去吧。”侯业无力地挥挥手,但转瞬便满脸怒气道:“这事没完,我侯业的兄弟可不是随便就能打杀的!”
于是乎,怒气冲冲的侯业径直去寻了何稠。虽说工部管不到这等事,但同为太子门下,侯业相熟的官员就那么一两位,而这何稠正好是其中品级最高的一位。
何稠很悠闲,平日工地的管理自有于显来操心,他只需要心血**的时候去工地上露个面就行,没有具体事务不说,更没有人敢来打扰他,小日子过得不要太好。
侯业来见何稠的时候,他刚刚午睡起身,一脸的慵懒。
“什么?你说秦风杀了你的人?”
伸手搓搓自己僵硬的脸颊,何稠似乎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事。
那人抱着晋王的大腿,会亲自对付你手下的两个青皮?
似乎知道何稠在想什么,侯业一脸笃定道:“何大人,此事千真万确,当时晋王殿下还没有到他那庄子,我的本意不过是派两个人去吓唬他一下,没想到小畜生如此狠毒,竟然下了杀手。”
呵呵。
这话,何稠一点都不信。
侯业是个什么东西,何稠清清楚楚,说的不好听点,此人就是太子门下的一条疯狗,甚至太子都不一定知不知道自己有这条疯狗,你侯业说派人去只是吓唬,谁信?
不过话又说回来,侯业再不济,那也是太子的狗,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再加上上次秦风没给自己留脸,何稠其实也不待见他。
沉吟片刻,何稠开口问道:“这事,你可有证据?”
侯业撇撇嘴,没有回话,有证据他早动手抓人了,还用找你何稠?
何稠勃然大怒,没证据你说个屁啊,老子是工部郎中,又不是刑部郎中。再者说,那小子现在明显抱住了晋王的大腿,哪怕老子是刑部郎中,没证据还敢抓人是怎么地。
看到何稠脸色有些阴沉,侯业立马补充道:“何大人,那小畜生心狠手辣,口才也不错,若是不除掉他,晋王殿下哪里。。。我担心会对太子构成威胁啊!”
何稠嗤笑一声,不屑道:“区区一个罪官之子,别说他,就算他那爹还在,又能如何?”
何稠年纪不大,对于当年的事也是一知半解,但他知道的是,秦毅就是因为反对太子下台的,五品吏部员外郎都没办成的事,一个小兔崽子就能办成?
说实话,在他看来,秦风,包括杨广在内,就是两个小屁孩,自己折腾没人管他们,可真要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太子能放过他们?如果不是顾忌到名声和皇帝的看法,只怕太子早就把他那些个兄弟全部都拍在墙上了吧?
随意摆摆手,止住了侯业的辩解,何稠自信道:“你放心就是,我已经做好了局,就等那小子跳进来,等时候一到,别说秦风那条小杂鱼,就是晋王也得灰头土脸,明白不是什么东西都是他能够染指的!”
这话,何稠说得无比笃定,最重要的是,他相信凭借自己的本事,得到太子的赏识是迟早的事,工部尚书宇文恺年纪大了,他年纪还小,不敢奢望那个职位,但一个侍郎之位定然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