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座困了她们半生的牢笼。
……
夜幕低垂,汀兰点起灯。
江书晚起身坐在桌前,喝了一碗醒酒汤,面上早已醉意全无。
“主子,人都已经回去了,都醉得不轻。有几位回去路上还跌了一跤。坐在地上抱着一起傻笑。”
安子送完人,回来禀告。
江书晚轻笑点头。
今天,是真的高兴。
“她呢?”
江书晚放下汤勺,轻声问道。
“回主子,瞧着醉得不轻。小邓子亲自送进景阳宫的,她一进去就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红绡接过江书晚手中的碗,疑惑道:
“主子,她真的是杀害谢答应的凶手吗?叶常在瞧着柔弱,平日里听说杀只鸡都要闭眼的。”
红绡想起谢答应和她的贴身婢女被杀的惨状,实在没法把凶手和柔柔弱弱的叶常在联系起来。
江书晚冷冷笑道:
“哀家看着不也柔弱吗?”
红绡一震,再不言语。
人不可貌相,她从小跟着主子长大,这个道理如何不懂。只是,贵妃一党伏诛已经多日,若是叶常在真是贵妃一党的,她既然已经平安无事的潜伏了下来,如今又何必自断后路呢。
她实在不明白叶常在此时选择留在宫里,是要干什么?
江书晚道:
“哀家那日同她把话说得已经很明白了,往事已矣,旧事不提。她若是个聪明的,往后就该安安份份过日子。哀家看在贵妃的面子上,只当不知。可她偏偏不安分,哀家放她出宫,她却搬出疹妃作为托辞。殊不知,正是如此,才让她露出了马脚来。”
江书晚一说要放她们出宫,一个个都高兴得找不着北。可唯独叶常在偏偏要留下来。她说是为了报珍妃的知遇之恩,哼,拿这样的鬼话去骗长乐,长乐都未必信。
她要留下,必定是有要事要做。
既然知道了她,那放着总归是个隐患。
江书晚就送她一个契机,让她把她要办的事情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