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甚至是个靠窗单座。
有人蠢蠢欲动了,但是看到连站着都有些摇晃的原理,他们还是礼貌的谦让了。
道路被让了出来,每个人都用眼神示意小小的原理坐上那个位置。包括甚尔。
女孩动了,只不过是拽着他的衣角。用甚尔没办法拒绝的力气,把他拖到了那个座位上。
众目睽睽之下,他心安理得的坐上了黄金单座。
羞耻或者内疚?抱歉,他可没有。他甚至有些心情不错又想勾唇笑,但接下来,他完全笑不出来了。
原理依住扶手,抬头看了看列车到站的表,说,“这辆车不能直达医院,估计要坐很多个站。你可以先睡会。”
医院……
对,他的妻子病了。
蒙在脑子上那层烟雾缭绕的迷雾似乎散去了一点,露出了他不想回忆的每一个细节。
要怎么才能不去想起这个事呢?
甚尔将头靠在窗上,重新闭上了眼睛。
或许他真的很困,在摇晃嘈杂的车上,他又睡着了。
————
【叫什么名字?随便叫个女孩子的名字吧,反正我是能记住的。】
【女孩子的名字?甚尔你这家伙很过分耶!岂不是生了儿子,为了让你记住名字都要改成女生的。】
【我觉得可以。】
【算了……继续叫原理好了。】
【继续?原理不会是哪个男人的名字吧!我难道成代餐了?!】
【什么!甚尔你再瞎说!揍你哦!要记住自己女儿的名字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痒,好啦好啦,我会的。】
原因,原理,禅院甚尔。
好像他和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一样。
一个急刹车,他从睡梦里醒来了。他下意识的寻找着女儿的身影,却发现她不见了。
他突然有些慌了,急急忙忙的站了起来想要下车时,他的衣角又被扯了一下。
原理坐在了他的后面,“不急,还有一站。”
他重新坐回了座位上,没有解释自己的行为,没有再说任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