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五世算下来,54年。我花了五十四年,终于学会了提问。
我问原因,一定要杀人吗?
她说,不杀人就没有钱。
我又问她,一定要有钱吗?
她那会在擦类星体,听到我的话,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靠在沙发上,笑的快出眼泪了,然后用我参透不清的语气,拿木仓指着和我说,
【没有钱,最亲的人都会互相残杀。】
自那一天起,我像开了窍。我不怕拿木仓了,不怕终结生命了,也不再思考何为正确,何为选择。
我需要钱,需要用这个我唯一擅长,唯一走了百年的路,来堆积金钱,堆积一份她不会杀我的,亲情。
(二)前奏
神奈川县的治安和贫富,息息相关。有钱的人,都生活在高级小区里,门口安营扎寨着训练有素的保安,出门右拐百米之内,就是警局。
而没钱的人,生活在乡野包围的小独栋里。四周是晚风一吹,一片鬼哭狼嚎的田野。到了夜晚,就算是月亮站岗,都照不亮小巷子里的黑。
趁着甚尔和小惠睡着,我悄摸的离开了家。
根据我这几天的调查,神奈川有一伙不法分子组成的小团体。他们的主职是收保护费,副业是抢劫和偷窃。
我太了解他们的思维和行动轨迹了,因为在过去,他们不是雇主就是猎物。
藏匿于阴影之中,我趁他们离开后,潜进了这栋大楼。避开最后驻守的游人,我来到老大办公室,轻而易举的撬开了保险柜。
我并不准备拿什么钱财走,而是仔细的翻看账本和那些合同。
和原因不一样,她擅长一人杀敌,只身包围群体。而我,更加擅长,让她一步登天成为一个组织的首领。
我喜欢做铺路的人,我也习惯了,让她平平稳稳的满足物欲,然后再来满足我对亲情的需求。
将文件和合同放回,把这个团体注册的公司印章拿走,再把组织头领的个人印章拿走。
我本来还像再找找头领的身份证的,毕竟他们晚上作案,绝对不会带任何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不然也不会乌央央一帮,集体带着黑面罩。
翻箱倒柜,都没找到,但是找到了头领相关的家庭住址。我莫名的想到了,原因的惯用手法。
威胁家人这种事,她也很擅长。就算目标者的亲属声泪俱下,然后看着我,问她,你不是也有小孩吗?为人父母,能不能……
我不想回忆那段,过于触目惊心。
将住址偷偷塞回抽屉里,就像我会偷偷放那些人一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