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兽不是在臣服,而是在展露脆弱。
这是那一晚,帮助了十三岁的孩子解开心结的报酬,但不代表,是三十岁的父亲痊愈后的表现。
还有锁链在扼制着他,这个锁链他摸不着,看不到,甚至觉得不灭,他对锁链束手无策。
但我不一样,我看的到,我也摸得到,我还可以把它毁掉。
晚上和孔时雨通了个电话,我暂定的计划有了新的突破和方向。
电话那头的孔时雨嘟嘟囔囔的抱怨我对于雇佣伙伴下手太重了,他今天才出院。
我告诉他,我其实已经手下留情了。
孔时雨还没来得及唏嘘,就被我无情的挂了电话。
我和这个韩国人明面上是雇佣关系,实际,只是我在扶贫。
本来不准备和他扯上关系的,可是甚尔总接他电话。为了以防再次出现我无法掌控甚尔位置的情况,我决定先把孔时雨控制起来。就当养个情报贩子好了,反正也不是没养过。
拿着禅院家的族谱翻看,指尖停留在了一个名字上。
就他了吧。
突破口。
(二)暗流
午夜梦醒,禅院流被惊的一身冷汗。
他从被褥里坐了起来,走到院子外面。天气即将入冬,冷意从他的脚板底爬上了脊梁骨。
他并没有在意,只是定定的看着院子里用来练习居合的木人。
还有两天,咒术师定级考核就要开始了。
而禅院流,这次一定要摆脱四级,迈进三级的梯队里。因为他不想再在炳里,被当做废物对待了。
一夜未眠练习居合,他强撑着疲惫穿上了禅院家私人武装部队,炳组织的制服,在八点前赶到了大宅北院。
他是最早的,他必须最早到,因为在禅院没有前后辈的尊卑,只有强弱之分。
弱者在没有变强之前,是强者的仆从,是强者的人肉沙包。
跪在地上把各小队队长的鞋擦的干干净净。因为睡眠不足,脑充血的姿势,让他片刻头晕眼黑。
如果无人注意,其实无伤大雅。可往往巧合总是片刻时发生。
一只脚,忽然踩在他快要磕地的头上,然后用力一踏,让禅院流的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尖锐的石子扎进了他的肉里,他的眨眼的瞬间,尘土涌进了他的眼眶,刺的他不断落泪。
即便这样禅院流仍大气不敢出一声,只敢憋气忍耐。